“行行行,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知道欺軟怕硬是吧,有本事和王妃作對去!”風輕揚憤憤道。
淩之堯:“本王為什麼要和阿蕪作對?”
秦墨:“我會將你的話如實上報王妃。”
“你……你們……”風輕揚氣得不輕,“本公子不和你們一般見識!”說完,狠狠地甩手離開。
淩之堯不置可否,他還急著回去見阿蕪呢,早就不耐煩了。
秦墨倒是識趣得多,風輕揚一走便自覺告退。
淩之堯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往臥房裏飛奔而去,也不知阿蕪醒了沒有。
……
崖底,蘇蕪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沒想到換了個地方,還是睡不著。沒來由的有些氣惱,都怪淩之堯,要不是他有事瞞著自己,怎麼會出來溜達一圈了還睡不著。
於是,終於確認自己失眠的王妃娘娘認命地再次起身,穿上便裝出了營帳。
她往林子裏的方向走,離不遠處的營火遠些,視線也隨著變暗。
不得不說,這崖底的風景還不錯,除去駐紮營帳的地方人多了些之外,這片林子原本的風貌被保存得很完整。
找了個四下無人的空地,蘇蕪環視四周,尋著個不錯的地兒,輕輕一躍,倚著粗壯樹枝緩緩地斜靠下來,抬頭看向頭頂的月色。
四周無雲,銀白皎潔的月輪狹長而彎曲,未滿。她想,明日天氣應該不錯。
還有三日便是小家夥的百日宴了,想到兒子,眼底的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誰想到她會在這裏嫁人生子,並且珍而重之,視他們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呢?
其實心中的惱怒早就消失無蹤了,若不是因為關心則亂,她原本是個很懶散的人。她不願管太多的事,隻想守著自己一方小天地,樂在其中。
遇到淩之堯後,便多了件要關心的事。
而他的事情,注定比較麻煩,所以這兩年才會經曆這麼多啊。
四周的風,仿佛突然多了一道。
蘇蕪睜開眼,便感覺自己坐著的這根樹枝輕輕晃了晃,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從四麵八方鑽進她的口鼻,將她包裹得滿滿的。
眼前已經多了一個人。
淩之堯一身白衣,站在月光裏,好看得不像話。
看過無數次的她,竟也忍不住晃了晃神。
淩之堯見她這難得癡傻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阿蕪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一路趕來尋她的著急和擔憂。
他多怕,把她弄丟了。
“在想什麼呢?”淩之堯也幹脆坐下來,和蘇蕪並排著。
“在想你。”
淩之堯一怔。
“還有兒子。”
“不妥。”
“不妥?哪裏不妥了?”
哪裏都不妥,淩之堯想著,兒子有什麼好想的?不過,這話他斷然不會說出來。
“淩之堯,不如我們打個賭吧。誰輸了,就,滿足對方一個要求。”
“好,阿蕪想賭什麼?”
“就賭……”蘇蕪眼底閃過一道狡黠,“誰先從這裏掉下去!”
話音剛落,蘇蕪突然對淩之堯出手,快如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