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葉府的葉蘇靈,看著桌上的那副畫像,嘴裏嘟囔著,“總感覺很熟悉,除了上次涼州見過之後,我到底還在哪裏見過呢?”
而興城府衙之內,卻早已不安靜了。
“大人,城外發生命案的那天晚上,我確實聽到了龍的叫聲!”一個身穿粗布衣裳的男人跪在地上。
“可是,這世上,又有誰真的聽到過龍的叫聲呢?而且,為什麼當初你不來府衙說,現在才來?”昝殷問。
“事情是這樣的,大人,城外命案發生的那天晚上,我聽到了一陣聲音,那聲音很像一個動物的吼聲,當時也隻是以為是自己身後跟了什麼野獸,所以嚇得自己便加快了回城的步子。第二天,就看到了官府發布的文書,說是發生了命案,要輯拿凶手。就在今天,我去瓦肆聽評書,正好趕上了一場口技表演,口技先生正好表演龍的叫聲,那聲音一出,就讓我想到了那天晚上我聽到的聲音。”
“你那天晚上大概是什麼時候聽到的聲音?”
“好像是…寅時吧。”
“就一個聲音,就讓你跑到了這裏?”昝殷用探究的眼神看著那個人。
這時,另一個人說,“大人,小的是劉海的鄰居,那天劉海被殺的時候,我也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這事我也和當初去調查的趙捕頭說了,隻是當時我也實在不知道什麼聲音,直到今天在瓦肆聽那個口技先生的表演,才讓我突然想起了那個聲音,而當時這位兄台正好在我身邊說了一句這聲音好像在哪裏聽過,於是我們兩個一合計,就馬上跑過來和大人彙報情況了。”
另一個人拚命的點了點頭。
這時,張武覆在昝殷的耳旁,悄悄的說,“頭兒,我查過了,今天的那場口技表演很受歡迎,而且有好多劉海家附近的人都去聽了,現在坊間都流傳開了,說是龍音一現,必會收魂。弄的老百姓都人心惶惶的。”
昝殷的眼神一沉,看了一眼堂下的兩個平民百姓,說,“這件事我們知道了,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你們不得離開興城,一定要隨傳隨到,知道嗎?”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堂下的兩個人趕緊應和著。
“那你們就先下去吧,”張武說。
“是!”那兩個人便起身離開了府衙。
看著那兩個人離開之後,張武才開口,“頭兒,難道真的是那個越九靈又出來鬧事了嗎?”
昝殷看著張武,說,“不知道,這個線索來的太突然也太準確了,就憑一個傷口,一把劍,就足以把目標鎖定在越九靈的身上,可是,瓦肆一般說評書的人多,為什麼這次會突然來了一個口技表演?而且,為什麼去瓦肆聽口技的人又大多是和劉海有關的人?”
這時,王舟從外麵走了進來,“那位口技先生已經走了,瓦肆的老板說這位口技先生說要在他那裏進行一場表演,而且不要報酬,老板自然開心應允。表演結束後這位口技先生也就消失了。總之,這個人叫什麼姓什麼,從哪裏來,到哪裏去,一概不知。除了瓦肆老板見過他之外,沒有人見過他的麵目。(口技表演是口技先生在屏風之後進行的聲音表演,屏風之後隻有一桌一椅一驚堂木而已。)”
“看來,這又是背後的那股力量想要推我們走。就是要把我們的目光引到越九靈的身上!”昝殷說。
“從目前來看,無論是致命傷,還是他們聽到的龍音,都指向越九靈。而且越九靈身為一個江湖人士,殺人就如同撚死螞蟻一般,而且他身上還有多年前孔家莊的命案,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指向他——越九靈!”
“所以,這同時也洗清了孟岩的嫌疑。”昝殷說,“把通緝孟岩的公文撤下來,換上越九靈吧!”
“我這就去!”張武說著就跑了出去。
昝殷長出了一口氣,靠在了椅背上,一下子軟了下來,“上頭下了聖旨,因為這兩個案子造成的影響過於惡劣,所以限定我們在三天內把案子給破了!”
“三天?”王舟微微蹙眉,“皇上也……”
“總之,我們盡力吧!這府衙上下一幫兄弟的命,都在我們手裏。”
“頭兒,放心!我們相信你!”王舟伸出了他的手。
昝殷看著停頓在空中的那雙手,那是他的兄弟對他的信任和鼓勵。昝殷一把握住了王舟停頓在空中的手,“我們一定可以的!”
第二天,越九靈從街上經過時,看到許多人聚集在一起。越九靈的好奇心驅使他也擠進了人群裏。
他定睛一看,隻見告示上畫著他的畫像,寫著兩個大大的通緝兩個字。人群裏突然有個人指著越九靈說,“不就是他嗎?”
“是我啊!”越九靈回頭看著眾人。
一時間,原本聚集的人群頓時消散。越九靈看著周圍隻剩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不禁挑眉,“我有這麼可怕嗎?”說著,越九靈撕下了那張告示,便離開了。
衙門裏,王舟和昝殷正在討論案情的時候,一陣狂笑聲傳了進來。
“哈哈哈哈,你們還真是兄弟情深啊!”越九靈拿著他手中的那把龍音劍,仰頭大笑的走了進來,“通緝什麼通緝啊,不用費力去貼告示了啊,這不,我自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