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尋找當初劉海丟棄的女兒這件事,就包給你了。”昝殷說。
“是,頭兒!”趙鵬說,“可是,已經這麼多年了,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找的到什麼線索,或許,劉海的女兒根本就不知道劉海的存在呢?”
“不管怎麼樣,就算隻有一絲一毫的線索,我們也不能放棄。或許就算找到劉海的女兒我們也找不到線索,可萬一真的有線索在她身上呢?”昝殷說。
“恩,放心吧頭兒,包給我!”趙鵬說。
“你那裏怎麼樣了?”昝殷對著一直默默思考的王舟說。
王舟抬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微微蹙眉,“詢問了章丘的家人和身邊的朋友,都沒有什麼線索。一個府衙的門房,和一個墨軒閣的老板,看似八杆子打不著,但總感覺……”
“感覺什麼?”昝殷問。
“兩個沒有什麼聯係的人,卻死於同一個手法,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之間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關係。”
昝殷也默默的點了點頭,這時,反而張武一臉得意的表情,讓王舟注意到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王舟開口。
“我就先問一句啊,頭兒,你問了趙鵬,問了王舟,為什麼不問我嘞?”張武一臉傲嬌的小表情。
昝殷無奈的嘴角一扯,“那你有什麼發現嗎?”
“當然了!”張武突然把音量放大了好多倍數,“你看這是什麼?”張武一臉得意的把幾張畫像“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王舟本來無意一撇,可就是這一撇,引起了他的注意,王舟立馬走到桌前,看著桌上的那幾張畫像,眉頭緊蹙,“這是你在劉海家發現的?”
“恩?你怎麼知道?”張武撓了撓自己的頭,“你們簡直聰明的和人不一樣!”
昝殷歎了口氣,“說吧,怎麼發現的?”
一聽這個,張武就來了興致,他往椅子上一坐,腿一搭,“這要說起來,那可就長了,話說那天晚上你們走了以後,就剩我和仵作了,你們都不知道,那屍體,都硬了。我和仵作去搬屍體的時候,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啊,你說活生生的一個人,突然就…”
“說重點!”王舟實在聽不下去了,忍不住說了一句。
昝殷默默的端起茶杯,呡了一口茶。
“哦,”張武端正了坐姿,“其實就是在整理劉海衣物的時候發現的,在一個床底下的小盒子裏。”
王舟仔細端詳著那幾張畫像,畫像中的人是章丘,其中一張明顯是被蹂躪過的畫像,褶皺不堪。
“哦,對了,還有這個,”張武突然想起來他還有一樣東西,“我查過了,這瓶砒霜是劉海買的。藥鋪的人說劉海因為家中老鼠為患才去買的砒霜,但因為砒霜有大毒,藥鋪裏一般都不會賣出太大量。這瓶砒霜,應該是劉海把幾次買的砒霜合起來的。而且藥鋪的記錄和這瓶砒霜的劑量不符,也就是說,劉海曾經用過這瓶砒霜。”
“喲,小武子,什麼時候變這麼聰明了?”趙鵬調侃。
“那是,我這叫耳濡目染,不然怎麼跟在你們身邊辦事,是吧?”張武得意的說。
“這麼說來,劉海和章丘是仇人關係,可是,那也應該是章丘解決掉劉海或者劉海解決掉章丘啊,如今這兩個人卻同時被別人解決了?”趙鵬也不太明白了,他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王舟,你…”昝殷剛開口,就被打斷了,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王舟也坐了下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各忙各的吧!”
趙鵬搭著張武的肩膀,“我這次出城估計得有些日子,你千萬不要太想我。”
張武嫌棄的拿掉了趙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你放心,我巴不得你別回來呢,最起碼,不會有人再欺負我!”
“嗬嗬嗬嗬嗬,”趙鵬走到了張武的前麵,“走了!”
看著趙鵬越有越遠,張武開口,“早點回來!”
“知道了!”趙鵬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府衙。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的昝殷默默的笑了,就在這時,王舟突然起身,“我想起來了!”
“你發現了什麼?”昝殷問。
“頭兒,我終於想起來了,為什麼我會覺的那個致命傷會那麼熟悉,我不僅在章丘的身上看到過,還在一個案宗裏看過,裏麵清楚的描寫了那個致命傷,也是一劍封喉。”
“什麼案宗?”
“孔家莊的滅門慘案,五年前,至今沒有抓到凶手。”王舟說。
“因為最後查到的凶手是逍遙派的越九靈,因為凶器是他手中的那把龍音劍,因為後來他帶著那把龍音劍隱匿江湖,幾乎沒有人能找的到他,這個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昝殷皺起了眉,“可是,就在前不久,他又帶著那把龍音劍現身了,而且龍音劍一出鞘,龍音必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