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鵬的肚子咕嚕嚕的響了起來,他一看對麵有家飯館,便走了進去,“犒勞犒勞我的肚子吧,再苦再累也不能虧了肚子,”
等趙鵬吃飽喝足之後,他走出飯館,發現天已經黑漆漆的一片了。於是他想著要趕緊回去報告他這邊的情況。
而在回府衙的路上,有一個必經的地方,那就是劉海的家。
因為發生過命案,那附近早已人煙稀少,靜的出奇。時不時的出來幾股涼風,不得不讓人打個冷戰。就在趙鵬不禁打了個冷戰之後,他聽到了聲音,是從劉海的家那邊傳過來的聲音。趙鵬攝手躡腳的走近,想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劉啊,你說你,到底惹著誰了?我就去我閨女家跑了一趟,你就沒了,那以後誰陪我喝茶,陪我聽評書啊?”那聲音有些許的哽咽,“你也沒有妻兒,這頭七,我就給你燒錢吧,也不枉我們之間的情誼,你看,我剛給你帶來的好茶,也一並燒給你吧,你在那頭好好的。”那老人一邊說,一邊往麵前的火堆裏扔紙錢。
“你和劉海什麼關係?”趙鵬突然出來,把老人家著實嚇了一跳。
隻不過,出乎趙鵬意料的是,那老人一聽見有人,頭也不回的就想跑。可一個老人家怎麼能跑過一個年輕人,更何況是一個捕頭呢。
三下五除二,趙鵬就把這個老人“請回了”衙門。
老人看著堂上的昝殷,王舟,張武,趙鵬,身體不禁在瑟瑟發抖。
“說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吧。”張武說。
“大人啊,小人真的不是凶手啊,還請大人明鑒啊!”老人家趕緊不停的磕頭。
昝殷走到老人的身邊,把老人扶起來,“請你來,隻是想要了解一下和劉海有關的事情,並不是說你就是凶手。”
聽到這,老人的身子才慢慢的平靜了下來,“真的嗎?”
昝殷點了點頭。
老人長出一口氣,才開始說,“我和老劉是在茶肆認識的,我們都愛聽評書,都愛喝茶,所以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大家偶爾會約到一起,排解排解孤單。本來前幾日,我去看我閨女,我女婿家是種茶的,我還和老劉說給他帶好茶,可沒想到,等我一回來,就聽說他他……”老人低頭歎了口氣。
“那你對老劉又知道什麼呢?比如有沒有什麼仇家?”昝殷問。
“老劉雖然不愛說話,朋友也不多,但他人很好,可我並不知道他有什麼仇家。”
“那他的親戚朋友呢?他有沒有和你說起過?”昝殷繼續問。
“這……”
昝殷一看,就看出了這老人有心隱瞞什麼,便開口說,“老丈,現在我們都在幫劉海找凶手,現在的一切,都隻是不想讓劉海死的太冤。”
“唉,我隻是怕牽連好人,這也是我不敢光明正大去祭奠老劉,見了你們就躲的原因,正經人家,隻要和官府掛上鉤,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那你不想讓我們早點抓到凶手嗎?”
老人頓了頓,看了看昝殷,看了看王舟,又看了看趙鵬,才歎口氣,說,“老劉這輩子也夠可憐的,本來他家住洮城南,年輕的時候倒也娶了個媳婦兒,後來,媳婦兒難產,拋下他和孩子就去了。就剩下老劉一個人呆著個嬰孩過日子。後來,他終於扛不住了,想著孩子跟著他也是吃苦,還不如給了好人家,過好日子。所以他把孩子送走以後,便自己一個人來到了興城,在這裏紮了根。”
“你是說,劉海有孩子?”昝殷似乎抓到了什麼似的。
“沒錯,那天和老劉一起聽評書,評書裏就說了賣孩子的事情,他一時感慨,才說的。不過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他還一直讓我保密。”
“那劉海的孩子是男是女?現在在哪?”
“根據老劉說,應該是個女孩兒,但是自從送人以後,便再也沒有了聯係。”
“原來如此,”昝殷若有所思的說。
“多謝老丈了,天色已晚,還是讓人送你回去吧。”
“那凶手能抓到嗎?”老丈擔憂的問。
“放心吧,一定會抓到的,”昝殷承諾。
“那就好,那就好,也不枉我和老劉相識一場了,能為他做一點是一點。”
“恩,如果他在天有靈,一定會感謝你的。”昝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