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外地進貨的章丘卻死在了城外,孟岩不知所蹤,這樣,張武,你現在馬上去墨軒閣,看看有沒有貨物到達。”
張武一點頭,便翻身上馬,一聲“駕”,便留下塵土飛揚萬裏!
趙鵬嫌棄的用手扇了扇空氣中的塵土,“這個張武,怎麼還這麼魯啊?”
昝殷一笑,什麼也沒說,但是心裏卻說著,“我當初就是看上的他的這個魯勁兒!”
這時,仵作起身,向昝殷一作揖,“大人,死者是因利器割破頸部,以致流血過多而死。死亡時間為昨日寅時。根據傷口的形狀,初步判斷凶器應該是一把劍器,應該屬於……一劍斃命。”
昝殷點了點頭,仵作便退下了。
昝殷蹲下身,仔細看著那屍體脖子上的傷口,開口,“王舟,你過來看看,看著傷口,有沒有什麼熟悉的感覺?”
聽到這話,王舟也蹲下了身子,緊緊的盯著那傷口,“是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但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兒見過!”
“到時候,讓仵作把這傷口的圖單畫出來,拿到府衙!”昝殷起身,“收屍吧!”
等他們一行人到達府衙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葉蘇靈早已在府衙內等著他們了。
“靈兒?你怎麼來了?”昝殷一邊說,一邊走了進去。
葉蘇靈一笑,“既然答應我,讓我幫你們一起查案子,為什麼有案子卻不告訴我?”
“隻是答應你參與和你有關的案子,這起案子和你無關。”昝殷坐在了木椅上。
“或許,我可以幫忙啊!萬一人手不夠呢?我好歹也能充個數吧!”葉蘇靈想要留下來,和他們一起查案。
就當昝殷要拒絕的時候,張武騎著馬匹回來了,他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頭兒,重大消息。”他努力的大喘一口氣,想要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平複下來,“我去了墨軒閣,向那個夥計一打聽,才知道,去外地進貨的一行人,在今日卯時進城,並且回到了墨軒閣,我又問了那個回來的管事,他說,本來是章丘和他們一起的,可就在回城的前一日,章丘讓他們先回城,把貨安全送回去。而他則要在客棧裏等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客棧?”王舟依然摸著自己的下巴,不禁脫口而出。
“沒錯,那個管事說,他最後一次見他家老板,就是在那個客棧裏。”張武強調。
“可是,本應在客棧的人,為何又會出現在城外三裏地的地方?難道是拋屍嗎?”趙鵬接過話茬。
“那孟岩呢?你問了嗎?”王舟好像突然抓到了什麼似的,突然開口。
“問了,當然問了,那管事的說,孟岩確實是和他們一起出發的,可在洛陽城的時候,章丘說孟岩和他吵架了,他很不爽,所以就讓孟岩離開了,孟岩也就是那時候離開他們一行人的,管事也以為孟岩已經回來了,沒想到,孟岩卻到如今也沒有回來。”張武回答。
“那會不會凶手就是孟岩?因為口角,而對章丘起了殺心?”張武說。
“哦,對了,今天去孟家,還有別的收獲。”趙鵬說,“從和孟岩的胞姐--孟筠的交流來看,她似乎有些事情瞞著我們,而且也很擔心孟岩。”
“相依為命的姐弟倆,當然擔心了,”張武端著茶瓷杯,喝了大大的一口。
“但是,她給我的感覺卻不太一樣,她似乎,很擔心孟岩,而且當我們談到章丘的時候,她眼裏的慌張和害怕卻逃不掉我的眼睛。”趙鵬肯定的說。
“所以,我們不僅要從章丘這裏入手調查,還要緊盯孟家。且不說凶手到底是不是孟岩,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孟岩是嫌疑最大的一個。”昝殷說。
趙鵬點了點頭。
“王舟,你的想法?”昝殷問。
王舟緩慢的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口說,“別的我暫時還沒有什麼想法,但屍體上的那個傷口,卻讓我有些不安。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想起來那到底是什麼利器造成的,但是,造成這個傷口的利器一定是江湖上的兵器。”
“你確定?”趙鵬瞬間坐直了身子。因為這個猜想不是一般的猜想。如果這件案子真的和江湖扯上了關係,那麼就意味著這不是一件簡單的案子。朝廷和江湖,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真的查到了凶手是江湖人士,那到底是抓還是不抓?又或許說,這個凶手的身後又會有怎樣龐大的組織?一切的一切,都環環相扣,昝殷他們代表的是朝廷,所以他們對待江湖事,一切都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