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頭兒才放走了錢二狗,也是因為這個人!”張武說。
“沒錯,不過,這也正好給了我們更多的線索,”昝殷說,“最起碼,我們知道,靈兒安全了,他並不是衝著靈兒去的!”
王舟摸著自己的下巴,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也算更多的線索?”張武問。
趙鵬瞪了張武一眼,“頭兒,我們馬上去調查信封的來源和信紙的材質,以及墨汁的類型!”
昝殷點了點頭,“我想,這應該是正墨軒閣的東西。”
“墨軒閣?確實是有段時間沒有打交到了,”王舟說。
“張武,一起!”趙鵬說。
“哦,沒問題!”張武回答。
夜行塘中。
“這次,隻是剛剛開始!”冷凡目視前方,沒有焦點的看著遠處。
“為什麼我們要如此大費周章的去救他?”冷溪冷冷的開口。
冷石卻依然沒有說話。
“因為,他是我們要舍棄的一個棋子,我們必須要讓他舍的有意義。這件事,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們夜行塘!”冷凡說。
“可我們為什麼偏偏選中錢二狗?”冷石開口。
“為什麼?”冷凡一笑,“或許因為他貧窮但又人好吧,好人就該有好報,不是嗎?這筆錢,應該夠他花一陣子了!”
說著說著,冷凡記起了當年的錢二狗,隻剩半條命的錢二狗。他是滿身鮮血的出現在冷凡的麵前。一轉眼,這麼多年過去了,錢二狗也不再是當年的錢二狗了!
“這次,我們一舉兩得,就當我們還逍遙派一個人情,以抵當初冷天的江湖冒犯吧!”
“沒錯,”冷天突然走了進來,“一個錢二狗,一封信,不僅幫了歐陽賢,還還了逍遙派越九靈的情,而且還順利的把我推到了明麵上,不得不說,這一舉三得的事情,真是劃算。”
冷凡那標誌性的笑容再次浮現了出來,“冷天啊,這就是我為什麼那麼欣賞你,為什麼當初冷侯費了那麼大的勁兒要把你救回來的原因。你太聰明,把每一件事都看的太透徹。可是,你都在夜行塘三年了,看破不說破的規矩,你還是沒學會啊!”
冷天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冷凡,等待著那個屬於他的命運。
“踏入夜行塘,便沒了自由,一切隻能按夜行塘的規矩來辦。可你知不知道,最近,你辦了多少違反規定的事情?就算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想過你自己的命,可你想過夜行塘上下所有人的命嗎?”冷溪冷冷的說。
“雖然冷溪說的有些苛刻,到說的還是蠻有道理的,對吧?”冷凡笑著走到冷天的身邊,拍了拍冷天的肩膀。
冷天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冷凡,淡淡的說,“所以,哪怕知道我是一枚即將舍去的棋子,我依然心甘情願的去為夜行塘做事。”
“額,”冷凡用右手食指的指關節輕輕的叩了叩自己的眉心,“不要把自己說的這麼悲慘嘛,是吧?”
一時間,隻有冷石在看著他們三個人。他似乎也看透了一切。冷溪的話中充滿了埋怨的語氣,冷天的話中充滿了愧疚和認命的感覺,冷凡這個塘主,在努力的調節這有些嚴肅的氛圍。冷石隻能默默的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才發現,腳尖上不知何時弄上了一點兒汙漬。
就在這時,冷石聽見了冷凡的話便說:“該你了,小石頭!”
冷石無奈的看了冷凡一眼,想著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塘主,什麼時候才能正經一點兒。
“接下來,應該是我們順水推舟的時候。”說著,冷石就拿出了一副畫像,隻見畫像裏的人,穿著白衣,束著黑發,是個麵容嬌好的美男子。“此人名喚閆鬆,無門無派,混跡江湖。他的行事作風,與他的長相簡直是天壤之別。殺人不眨眼,刀刀斃命。一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官府通緝的要犯。但是這麼多年,官府卻從未得手過。”
冷凡一邊聽著,一邊點頭,“不錯不錯,確實如此。本來夜行塘一向不管這些瑣事的,可沒辦法,為了還這個人情,也隻能插手了!”
“這個人,已於前日到達興城。”冷石接著說,“我們隻要負責把這個人引到昝殷他們麵前,剩下的事情,需要他們自己處理。”
“所以,我的任務是跟著他嗎?”冷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