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言夫子家好一會兒,宋挽歌臉上的熱度,都沒有降下去。
她扭頭,看著身側趕車的人:“相公,你那個時候,怎麼就不攔著我點?”
“……我想攔來著,可是媳婦的動作太快,我沒來得及出手。”
宋挽歌:“……”
都怪她的身手太好了!
她怎就不笨拙點?
“相公,你說,言夫子將那江湖騙子留下了,想做什麼?”
容焱一笑:“做他想做的事。”
“我也這麼覺得。不過——”
她的眼睛一轉,雙眸亮晶晶地盯著他:“要是他哪日發現,你不是他的學生——”
容焱有些尷尬地摸摸他的鼻子,一副渾然不在意地道:“日後我與言夫子見麵的機會,恐怕不會很多,言夫子應當不容易發現,倒是——”
容焱將目光溜到了她的身上。
宋挽歌臉黑,瞬間懂了他的意思。
他未必能見到。
可是她不一定。
若是言夫子去了私塾教書,到時候和她娘就是——
宋挽歌打了一個哆嗦。
“相公,我決定以後不去私塾了!”
娘呀,那樣尷尬的情況,她不想碰到。
“相公,若是有一天,我得了絕症,你會像言夫子照顧他媳婦一樣,照顧我,對我不離不棄嗎?”
“媳婦?”
“嗯?”宋挽歌深情地望著他,期待著他的回答。
卻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而後道——
“別白日做夢了。”
宋挽歌:“……”
“媳婦忘了?我是大妖,除了老死,你沒有第二種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