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之後,宇文懿就將自己關在禦書房裏看這些天來堆積的奏折。
除了官員之間互相檢舉以外,剩下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問題,什麼修渠鋪路,建房買賣,一些小事全部都要上奏,煩得很。
於是宇文懿寫下聖旨,稱官員可以經商,但是要交高額稅,可以建房也可以修渠鋪路但要由地方上報,朝廷批準方可。
這樣一來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奏折來看,官員們也很是受用。
騰出的空閑不是在畫柳薄煙的畫像就是去柳薄煙的墓前喝酒。
然而,宇文懿不知道的是,在柳薄煙下葬當晚,棺槨就被人撬開,他每次前往墓室都是對著一頂空的棺槨講話。
在他登基的那天,柳薄煙早就被帶回柳氏家族的大殿了。
“你為什麼要偷個死人回來?”林舒悅躲在大殿三日之久,看著柳誠哲帶著柳薄煙的身體回來,顯然惡心反胃,“你該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柳誠哲將柳薄煙安頓好,輕哼一聲,“你以為你的噬魂蠱真的可以置人於死地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噬魂蠱隻能用極陰之血滋養,長大以後可以聽憑喂養人的指揮,你讓它去攻擊小煙,你以為這樣小煙會死,隻能說你太天真了。”
“你是什麼人?”
“我?你不必知道我是誰,反正知道了也沒什麼用,噬魂蠱是我給你的,而我的目的隻是讓你幫小煙清除記憶而已。”
“是你?”林舒悅的眼前立馬浮現了那個黑衣人的身影,寬大的鬥篷,沙啞的聲音,一瞬間她記憶猶新,“你在利用我!”
“嗬,我們不過是在相互利用罷了!”柳誠哲拿了一管液體遞給她道,“喝了它,醒來以後你會感謝我的。”
林舒悅看著那個液體,遲遲不敢接過來,“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不會的,我們是要共利雙贏,相互利用,你對我來說很有價值。”
“那這個東西有什麼作用?”
“可以讓你變成柳薄煙,你覺得如何?”
“當真?”如果真的可以讓她變成柳薄煙,那麼她就可以和宇文懿在一起了!
“當然,”柳誠哲頓了頓道,“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和任何人都不許說實話。”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林舒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後道,“可是萬一我被宇文懿認出來了,那我該怎麼解釋?”
“如果,你被宇文懿認出來,你覺得他會給你解釋的機會嗎?”柳誠哲捏起她一綹頭發,“別想了,不愛你的人永遠都不會愛你的。”
林舒悅接過柳誠哲遞過來的液體一飲而盡,之後便進入了眩暈狀態,再後來徹底失去意識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正躺在管道上,而那條路就是通向京城的。
“小煙,你好好休息,等到你該醒來的時候,哥哥會叫醒你的。”柳誠哲坐在柳薄煙的床邊,手在她毫無血色的臉上來回摩挲著……
三年就在彈指一揮間,轉眼三年過去,宇文懿已經將煙國治理成為經濟第一大國,可以說這三年裏,宇文懿不辭辛勞,沒日沒夜的為了煙國而付出,那些印有柳樹葉的旗幟插在國家邊界,無不在宣誓主權和地位。
“媽媽,你在做什麼呀?”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柳薄煙抬頭望去,可愛的小川寶正蹲在一旁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柳薄煙最招架不住這種可愛攻勢,揉著他的腦袋哄道:“川寶乖,媽媽在想事情,你到一邊去玩好不好?”
“那媽媽,你在想什麼啊?”
“媽媽在想中午吃什麼。”
她在想:她是誰,她從哪裏來,她愛過誰恨過誰,她更奇怪一覺醒來多了一個兩歲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媽媽,咱們中午吃排骨吧!”
川寶對自己的媽媽也是相當有耐心的,畢竟舅舅說媽媽是生病了所以才要睡好久好久,他已經兩歲多了,要學會照顧媽媽。
“好,咱們中午就吃排骨。”
“我要吃糖醋的!”
“可是我想吃紅燒的。”
“那好吧,吃紅燒的。”
看著小川寶失落的小表情,柳薄煙笑了,“逗你的,今天吃糖醋排骨,你讓舅舅去買排骨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