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人唇角浮起一絲笑意,站起身看向了一望無垠的大海。
“我說三王爺!你知不知道路啊?”走了一圈,張柏川已覺得腳底火辣辣的疼,頭頂烈日當頭,他已經不想走了。
“我又沒到過村子裏,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走?”宇文烽如是說道。
其實,他是故意帶著張柏川繞圈子,最好可以甩掉張柏川以便回到客棧看看柳薄煙現在如何。
“你不知道路你還帶我走那麼久?就不會問問村民?”
這時之前被趙伯然遇到的樵夫走了過來,見到宇文烽原本悠閑的樣子瞬間收斂起來,換做很恭敬的態度打算到他麵前去,轉眼看到了他身後跟著的張柏川,又往後退了一步裝作不認識朝一邊走。
宇文烽也是虛驚一場,生怕他會走上來跟他搭話。
原本很焦灼的張柏川,看見了樵夫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揪過他便問道:“老鄉!你知道周獵戶嗎?就是那個可以千步穿楊的那個周獵戶!”
樵夫偷摸看了眼宇文烽,舔了下唇道:“認識啊,怎麼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哥倆來找周獵戶!麻煩您給我們引個路!”
樵夫得到宇文烽眼神許可後,點頭:“哦,好……”
然後便走在前方為他們引路。
趙伯然四下摸索著路線,但這地形實在太錯綜複雜,明明很小的一個地方雜草橫生,樹木繁茂,到處都被遮掩著,一個村莊離另一個村莊感覺要走大半個山才能到。
樵夫引著路,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獨棟的房子,這個房子自成一村,因為方圓之地再無別的房子。
樵夫指著那房子道:“這就是周獵戶的家了,隻是他平常總是出去打獵,村民們也很少能見到他。”
張柏川本想打頭陣到屋裏瞧一瞧,但又恐宇文烽跑了,便又折了回來:“三王爺,您先請。”
宇文烽當然知道他在打什麼算盤,沒說什麼,和那個樵夫走在了前頭。
而這周獵戶果然不在房裏,四下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尋常之處,牆上掛著鹿角和一些動物的牙齒,箭駑靠在牆角,一張桌子擦得鋥亮,桌子上吃食頗多。
樵夫道:“這些吃的都是村裏人送來的,村子裏窮,沒有肉,周獵戶就總是出去打獵送給大家吃,所以平常村民就會來給他送些吃食以表謝意。”
張柏川拿了個蘋果瞧了瞧又放了回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手又去摸摸牆上掛著的那些東西。
在他轉身之時,樵夫迅速朝宇文烽手裏塞了個紙條,然後慌忙道:“哦,我忘了還沒做飯,現在這個點孩子該從學堂回家了,二位爺您先看著,我就先走了。”
“誒!等等!”張柏川突然叫住了他。
樵夫心下一驚,莫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膽戰心驚的回過頭,腆著臉問道:“怎麼了?”
“周獵戶什麼時候回來?”
樵夫鬆了口氣,“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三四天也許半個月,都說不準,他不是隻在山上打獵,所以我也不清楚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那行吧,你回家吧!別讓孩子餓著了。”
“好嘞,爺,您走得時候別忘了把門關上,我怕山中的野獸會跑進來。”
“行,你走吧。”
得到許可,樵夫頭也不回的跑了。
看著他的背影,宇文烽握著紙條的手緊了幾分。
待樵夫走後,張柏川饒有趣味道:“三王爺,看來隻能在這兒看守著了,萬一這周獵戶夜裏回來了,明早咱們再過來他再走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也隻能這樣了。”宇文烽表麵上迎合他,心裏卻焦急萬分,煙兒在那塊木板下一定難受壞了吧!要趕緊找機會擺脫張柏川才行!
左思右想,宇文烽道:“柏川,你在這守著,我回客棧收拾些東西就回來。”
張柏川又不傻,他自告奮勇留下來就是為了看著他的!
“誒!三王爺!這荒郊野外的!您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啊?”
“我這不是沒辦法嗎?總得有一個人留下來等著,萬一周獵戶回來了呢!”
“不行!我害怕!你讓我打人可以,要是突然竄出什麼猛獸,我可降伏不了!”
“……”宇文烽也是無奈,這個張柏川真是夠難纏的,“那要不你去幫我收拾吧!”
拿定了張柏川要跟著他這一點,宇文烽故意這麼說,反正張柏川是不會讓他一個人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