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柏川見狀認不出出聲喊她:“秋兒……”
秋兒瞪起紅彤彤的眼睛怒視著趙伯然,吼道:“趙伯然!你把王妃帶到哪裏去了!”
宇文博下意識看了一眼宇文懿,還是那麼淡定……
“秋兒,你聽我解釋……”
“好,你解釋!王妃怎麼不在這裏?你說啊!她去哪兒了!”
“秋兒……我……”
“趙伯然,你賠我王妃!你賠!”秋兒揚起手不住的打他,袖子裏的包裹著桂花糕的帕子掉了出來,桂花糕也掉了一地,她又蹲下來去拾那些桂花糕,一不下心捏碎了一塊,她心裏的防線也坍塌了,雙手撐著地,痛哭起來。
“秋兒你這是做什麼?”張柏川趕忙將痛哭流涕的秋兒扶起來,埋怨的衝趙伯然道,“你也是,就不能好好說嘛!支支吾吾的,還是不是男人!”
“秋兒,你別哭了,你家王妃隻是被太子帶走了,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秋兒擦了眼淚,哽咽道:“太,太子抓我家王妃做什麼?”
“因為隻有煙煙是本王的命門,你也別哭哭啼啼的了,這事兒你也有責任,煙煙出去了,你作為她的貼身丫鬟理應跟隨在身邊。”宇文懿如是說道。
秋兒抽噠噠的噤了聲,滿滿的自責隨之而來,讓她既委屈又難過。
“二哥,你知道太子現在在哪嗎?”宇文博問道。
“已經讓暗衛去查了。”
宇文懿走在前頭,忽的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幹淨的連片雲朵都沒有的天空,心裏有些空落落的,他真不應該帶煙煙來戰場,這件事情誰都不該怪罪,都怪他!要不是他自私,煙煙又怎麼會出事!
半晌天空傳來一聲鷹鳴,眾人抬頭看去,隻見一隻老鷹直飛而下,仔細一看這老鷹的爪子上還抓著一張紙。
宇文懿自然的抬起手,鷹像是通靈性一樣將紙放到他手中,又是一聲鳴叫然後直衝雲霄片刻後消失在眾人視野中。
宇文懿打開紙,上麵寫著五穀山排水口。
“五穀山排水口?”林舒悅一拍桌子,“你們沒有再跟進去嗎?”
派去跟蹤柳薄煙的信子跪在林舒悅腳下:“沒有,但是這五穀山下遊接的是山中的汙水湖,上遊是村民用來倒髒水的,排水口隻有那一個,上遊口小又出不去,所以沒必要跟進去啊!”
“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措施?”
“有有有,已經派人看守出口了,隻要他們一出來我們就動手!來一個甕中捉鱉!”
“哼,別到時候鱉捉不到反而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林舒悅打了個哈欠,“趕緊進去把人抓到,要是宇文懿找到那兒,你們估計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是,屬下明白。”
“你趕緊去辦事兒吧,我要休息一會兒。”
“是,屬下告退。”
黑漆漆的山洞裏,柳薄煙貓著腰,走得有些踉蹌,“宇文烽,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當然是帶煙兒出去。”
原來,這五穀山排水口內有一個隧道,本來沒有任何人知道的,但宇文烽在來這裏考察地形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這個隧道,隧道的出口就是五穀山的山下,出了五穀山向南便是集市。
“煙兒,你隨我走,小心著點,這裏的路不太平整。”
廢話!不用他說她也知道這路不平整,磕磕絆絆的,到處都是凸起的石塊。
“宇文烽,你真不打算放了我嗎?”柳薄煙試探的問道。
“煙兒,你最好別想逃。”
“我不是想逃,我隻是想和你打個商量,我又不喜歡你,你這麼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別說了!”
“不是,我是認真的,你看啊……”
“我讓你別說了!”宇文烽突然爆喝一聲,嚇了柳薄煙一跳。
不說就不說,喊什麼喊!你是綁匪你最大好了吧!
“好好好,我不說了!趕緊走吧。“
宇文烽氣呼呼的走著,兩步一頓,生怕身後的人兒跑了。
後來幹脆將柳薄煙的手解開改成綁在前麵,然後牽著走。
雖然柳薄煙一萬個不情願,但是出去了總比在這黑咕隆咚的地方見不到人要強吧!
好不容易出了隧道,雖然出來真好,但柳薄煙還是被陽光刺到了眼睛。
宇文烽看著臉上有點汙漬的柳薄煙,想替她抹去。
手還未觸及她的臉,就被她躲了過去。
“煙兒,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我會好好待你的。”宇文烽收回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