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薄煙小心翼翼結果這個厚實且雕琢精致,六麵都鑲嵌著瑪瑙的盒子,原來宇文懿是帶她來尋寶的啊!依照這個盒子的外觀,她可以回去畫一個首飾盒的草圖了!
從草屋出來,宇文懿沒再牽著柳薄煙的手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接著朝林子深處走。
林舒悅就這麼偷偷摸摸的跟在他們的後麵,這間屋子宇文懿怎麼也知道,而且他們剛才好像從裏麵拿了個東西出來。
不管了,還是跟上去再說吧!
跟在宇文懿的身後,柳薄煙看著手中的盒子,想打開又不敢打開。
柳薄煙忍不住問道:“宇文懿,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麼啊?”
宇文懿頭也沒回,偵察著地形,道:“鑰匙。”
鑰匙?這裝鑰匙的盒子是不是太好看了些?
柳薄煙一頭霧水,也不知道這是開什麼的鑰匙,收在那麼破爛的地方,還用這麼貴重的盒子,神秘感突然就有了,柳薄煙大膽猜測道:“宇文懿,這個鑰匙是開啟那你說那個神秘地方的嗎?”
原本穩步走著的宇文懿,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捧起她的臉道:“煙煙,有的時候太聰明也不是神秘好事。”
等宇文懿再把手抬起來以後,柳薄煙那白皙的臉上留下了黑黑的兩個掌印。
宇文懿裝作什麼也沒發生,忍住笑意,氣定神閑的縮回手,抽著嘴角轉過了身。
柳薄煙對自己臉上的黑印一概不知,跟在宇文懿身後,眨巴著眼,懵懵的走著。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宇文懿在一個山洞口停下了。
這山洞的洞口被大岩石擋著,想要進去唯有將岩石搬開。
柳薄煙走上前來,歪著頭道:“你在看什麼?”
“煙煙,你把盒子給我。”宇文懿伸了伸手。
“哦。”柳薄煙將拿了一路的盒子遞給了他,期待著宇文懿將盒子打開讓他見識見識裏麵的寶貝鑰匙。
結果,宇文懿把整個盒子填進了草叢後的石窟裏,然後按了一下露在外麵的瑪瑙,大岩石便打開了。
柳薄煙靜靜的站在那裏說不出話來。
合著這麼好看的盒子就是鑰匙?
柳薄煙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站在洞口,柳薄煙朝裏麵望去,黑魆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宇文懿將那個盒子拿回來,再次牽起柳薄煙的手朝洞內走去。
林舒悅追到洞口時,大岩石已經重新將洞口封住了,她隻能守在洞口等他們出來。
真是氣死個人,忘憂穀還有這麼神秘的地方,她竟然不知道!
守在洞口,很久也沒等到宇文懿他們出來,林舒悅便在周圍尋找,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入口,結果就是沒有!暗搓搓的等在洞口,懷裏的瓶子動了動,林舒悅便掏出瓶子,順手找了根帶刺的草將手指紮破,滴了一滴血在瓶子裏,然後將瓶蓋蓋上,看了看即將滿了的瓶子,林舒悅的臉上漸漸浮現一抹詭笑。
這麼幹等著也不是個事,她還是先回去吧,在外麵待久了被太子知道了可就不好了。
烏黑的洞內,柳薄煙和宇文懿手牽著手走著。
也許是出於這麼安靜的走著太無聊,宇文懿隨口問道:“煙煙,你為什麼不怕黑?”
半晌柳薄煙也沒出聲,在宇文懿以為柳薄煙是因為害怕黑所以才不講話的時候,柳薄煙開口了,“其實很久以前我是怕黑的,隻不過作為一個無人問津的災星,隻能自己一個人去克服這些害怕的東西。”
聽她這麼說,宇文懿有些心疼,再次問道:“那你有什麼害怕的東西嗎?”
“好像沒有吧,這麼多年自己一個人過來了,哪還有什麼害怕的東西啊……”
宇文懿突然停下來了,在黑暗中將柳薄煙抱在懷裏,“我不管,你害怕的東西就算你現在不怕了,以後要慢慢學著去害怕。”
“宇文懿,你也太不講道理了吧,哪有讓人學著去害怕的?”
“如果你那麼強大,我還怎麼保護你?”
柳薄煙笑了,原來他的小心思是這個啊,這個大個人了,想法怎麼那麼幼稚。
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和你在一起又沒有很危險,你幹嘛總想著保護我,我們就這樣好好過一生不好嗎?”
宇文懿的眸子暗了暗,沒有很危險嗎?西湖邊差點被刺殺,被他推倒導致小產,如果這都不算危險,那麼什麼才叫危險?
“煙煙,我想保護你,想讓你躲在我懷裏找到庇佑感,想讓你遇到危難就想到我,我就是這麼不講道理,就是想讓你與我時時刻刻綁在一起。”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仰仗著你過一生吧!”
“好。”宇文懿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便牽著她的手朝更黑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