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柏川在府裏玩兒自殺?”得知這一消息,柳薄煙放下了手中拿著要給客人展示的項鏈,跟著秋兒就回了王府。
這個張柏川,該不會是為了跟她搶宇文懿而故意使的苦肉計吧?
當她看到床上躺著的張柏川的時候,她驚訝於這個苦肉計太真,手搭上宇文懿的肩膀,寬慰道:“別擔心,柏川會沒事的。”
“煙煙,我們出去走走吧……”
“嗯,好。”
挽著宇文懿的胳膊,他們走在後花園中,兩個人相顧無言,誰都不開口。
半晌,宇文懿頓住腳步,視線看向了離後花園不遠的地方,那是林舒悅曾經住的地方,現在已經夷為平地準備再建,那滿地的黃沙,讓他想到了八年前第一次救下張柏川的情形,記得後來他還嘲笑過他為情癡狂,這才不過短短幾年,他反倒也開始為情癡狂了,看著身邊的柳薄煙,宇文懿真是慶幸自己是個王爺,最起碼不會有人來跟他搶老婆,唯一的情敵,他的三弟,似乎已經銷聲匿跡,許久不見,他應該是放棄煙煙了吧。
原本以為宇文懿停下來是有話說,等了半天也不見他講話,反而一個人在那癡癡地笑著,柳薄煙忍不住問:“宇文懿,你怎麼了?”
宇文懿答非所問,但是他忽然也想把這個故事分享給他摯愛之人:“煙煙,你想聽故事嗎?”
“什麼故事?”
“關於張柏川的故事。”
“聽聽聽,你講吧。”
“故事要從八年前講起,那時候……”宇文懿一邊回憶往事,一邊把往事組織成語句講給柳薄煙聽……
聽完故事,宇文懿本以為柳薄煙會覺得張柏川苦命之類的,結果柳薄煙卻問道:“宇文懿,你說張柏川會不會受了嚴重的刺激而不喜歡女人了?”
宇文懿失笑,點著她的腦袋道:“你這小腦袋瓜裏裝的都是什麼啊?”
柳薄煙揉了下被他點的地方,吐了吐舌,俏皮道:“一半是你,一半是錢。”
“那本王和錢哪個更重要?”
“錢重要!”
“瞎說,明明是本王重要!”
“那你可以當前花嗎?”
“本王可以為你花錢。”
“宇文懿,總有一天我會包養你的!”
宇文懿是第二次聽到包養這個詞了,他依舊不解:“何為包養?”
“就是你花我的錢,住我的房子,但是能對我一個人好!”
“原來如此,那煙煙會像上回那樣一紙休書休了本王嗎?”
“如果你表現的不好的話,可就不一定了。”柳薄煙故作為難狀。
宇文懿宣誓道:“本王一定好好花你的錢,好好住你的房,更會好好愛你一個人對你一個人好!”
“那,我們拉鉤?”說著,柳薄煙就伸出了小拇指。
宇文懿寵溺一笑,也伸出了小拇指與她的相勾在一起,柳薄煙念念有詞:“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孤獨一輩子!”
“不是誰變誰就是小狗嗎?”
“我不管我就要用孤獨一輩子來當做懲罰!”因為其中一個人孤獨一輩子,另一個也會孤獨一輩子,這是一個雙向懲罰,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懲罰也不算差,畢竟你沒跟我在一起,但你也沒跟別人在一起啊!
玩也玩了,故事也聽了,該去看看剛鬧過自殺的張柏川了。
然而張柏川卻一點醒來的趨勢都沒有。
“宇文懿,太醫之前怎麼說的?”
“太醫說傷口太深,離動脈很近,他拔出匕首的時候血濺了他一臉,柏川也就暈過去了,至於現在,太醫的意思是兩個時辰還醒不過來,怕是再也醒不了了。”
“怎麼會這麼嚴重?”
“我能理解他,他可能太想見到玉心了,就和當時身在洛陽迫切想見到你的我一樣,隻是一個是生離一個是死別,煙煙,我真慶幸你在我身邊。”
柳薄煙輕握住他的大手,篤定道:“我會一輩子都在你身邊的。”
一輩子,再也不回到那個冰冷的世界,和宇文懿就這樣廝守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