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
“行了伯然,你就當柏川和你開個玩笑不行嗎?”
“當然不行!這是我作為男人的尊嚴!怎麼可以任他隨意踐踏!他成天花天酒地,還口口聲聲談愛情,他哪有什麼愛情!”
宇文懿眸子暗了暗,沉聲道:“他有。”
“爺,您說什麼?他能有愛情?”
“嗯,隻不過在八年前,這份愛情死了……”
“爺……”
“我隻是想讓你不要誤會他,浪子並不是一開始就是浪子,他是個可憐人,也是個異常倔強的人,在我看來,他比你更有尊嚴!”
宇文懿不大不小的聲音回蕩在趙伯然耳邊,他從未聽過宇文懿如此讚揚過誰,張柏川是第一個。
難道,他真的誤會他了?
張柏川沒有去昭南王府,也沒有回宇文博那兒,他隨便找了個街頭找了棵大樹,背靠樹席地而坐,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這一刻他方覺得,天下之大,沒有玉心,哪兒都不是家。
第二天宇文懿的人在街頭找到了爛醉如泥的張柏川,剛接到府中,宇文博就來要人了。
“二哥,柏川就由我照顧吧,您還要陪二嫂,他在這兒隻會添亂。”
“沒事,我已經派人去煮醒酒湯了,給他喝完清醒一點我再派人送還你府上,七弟也不用太擔心。”
宇文博低下了頭,半晌再次抬起頭來,道:“二哥,我覺得有些話現在不說,等以後隻會越來越麻煩。”
“什麼話,你說就是了。”宇文懿始終盯在張柏川身上的眼睛這才看向了他。
“二哥,如果我和柏川一同受害,你先救誰?”
宇文懿蹙起了眉,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七弟此話何意?”
“就是,我和張柏川如果隻有一個能留在你身邊,你選誰!”
“我選柏川。”宇文懿語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七弟,我說過,你是要登上皇位的人,我不可能一直陪著你,你明白嗎?”
哪知宇文博咬緊了唇,眼神裏滿是疏離,用力甩開他的手,點著頭,難過道:“好,我懂了,二哥,從現在起你就不要在幫我了,我想憑自己來奪得這個皇位,我還有事,先走了。”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宇文懿的手頓在半空久久沒能落下。
“白兄,你怎麼不去追七爺啊,他那幼小的心靈一會兒又該受傷了。”
“你醒了,起來把醒酒湯喝了吧。”
將湯碗遞給坐起身的張柏川,宇文懿就離開了。
宇文博突然的變化讓他措不及防的吃了一驚,他不明白那麼多年了,七弟怎麼突然會問這種問題。
“煙煙,你知道嗎?”送柳薄煙去金滿樓的路上,宇文懿問道。
“宇文懿,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兄弟之間的感情就像談戀愛一樣,也是有三個階段的,可能你跟宇文博認識那麼多年以來,你並沒有了解他,所以突然進入第二階段,你會有些難以接受。”柳薄煙用讓人定製的修甲刀修著指甲,隨口說道。
“可是七弟他怎麼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他跟柏川根本沒有可比性!本王無從抉擇。”
聽到這,柳薄煙抬起頭認真道:“宇文懿,我也想問,如果我和張柏川同時掉進水裏,你會救誰?”
宇文懿想也沒想的回答道:“當然是救煙煙啊!”
柳薄煙對他的回答很是受用,挑著眉點了點頭,咧開嘴笑了。
“煙煙,本王也問你一個問題好不好?”
“什麼問題?”
“如果本王和秋兒同時掉進水裏,煙煙會選擇救誰呢?”
柳薄煙也想也沒想的就回答了,“救秋兒!”
“為什麼?”宇文懿不高興了,憑什麼不救他!
“因為你在救我啊!”
“照你那麼說我們三個人都在水裏嗎?”
“對啊!”
“小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