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二十五年四月初八,宇文玉心16歲,鄰國王爺周弋軒前來拜訪,第一眼就相中了自顧自吃著水果的宇文玉心。
宇文忠為了建交兩國,當即將宇文玉心與周弋軒定下姻親。
宇文玉心試圖逃跑,卻被皇宮守衛追回,五花大綁送她上了和親的花轎。
張柏川得知此事,追著花轎一直追到關外,他自始至終沒有吭一聲,到了鄰國邊界,周弋軒見他依舊窮追不舍,於是號令迎親隊伍停了下來。
轎子突然迫停,宇文玉心用頭頂開小窗簾向外看去,柏川,是柏川,是她的柏川!
隻見風塵仆仆的張柏川與周弋軒,相視而立,而周弋軒比他足足高出一個頭。
“這位公子為何一直追著我接新娘子的隊伍?”周弋軒挑釁的看著他,那寬大的臉龐活像一個會說話的大餅。
張柏川義正言辭,一字一字擲地有聲:“因為你的新娘子是我喜歡的人!”
“哦?你喜歡的人?那你喊她一聲,你看她會應嗎?如若新娘子應你一聲,那麼人你帶走,本王也不會對你南陽國做什麼不好的事,就當是成全一對有情人了。”
“玉心!玉心!是我,我是柏川啊!”張柏川邊喊邊朝前走,周弋軒背對著他對那些官兵一招手,立馬有人拿起長矛對準了他,不允許他再朝前走一步,張柏川奮力的想往前衝,可是官兵們將他拽住,他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喊,“玉心,你理我啊!我來接你走了!玉心!玉心!”
奈何宇文玉心的嘴早就被堵上,她就像是被人綁去做壓寨夫人一般,沒有自我,無法拒絕……
她隻能拚命的撞著轎子,撞得額頭失去疼痛知覺,撞得鮮血流淌,依舊不停的撞著,她在回應張柏川,她在很努力的回應他,淚水早就不受控製,她痛哭流涕,想大聲的哭出來,可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張柏川看著那顫動的轎子,他知道,他的玉心在回應他,那自喉間發出的嗚嗚聲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大的鼓勵,他欣喜的指著轎子對周弋軒說道:“你看,轎子在動,玉心她在回應我!”
“公子,本王念你是南陽國的國民,我不與你計較跟蹤之嫌,你若是偏要無理取鬧——”周弋軒冷嗬一聲,“那便跨過那道國界,跟本王拚個你死我活,也許,本王會饒你不死!”
那時候的張柏川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不過一個閑人,偶爾念念詩寫寫字,哪裏會什麼武功,他膽小如鼠,手無縛雞之力,又怎麼打得過這個野蠻之人。
但是,為了心愛的人,張柏川燃起了所有的鬥誌,他昂首挺胸踏過了國道,然後衝著周弋軒道:“來啊,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宇文玉心滿臉淚水的拚命搖頭,即使張柏川聽不到,她還是拚命發出聲音,想試圖阻止這場無謂爭鬥。
柏川,不要!你走吧柏川!柏川!
可是她的聲音太小了,張柏川聽不到,即便是他聽到了,他也不會離開的!
周弋軒勾起唇角,嘲笑他這個不怕死的人:“嗬!你還要活著看我和美人怎麼過日子呢!”
語畢,周弋軒手呈鷹爪狀,運起內力,一個飛身就閃現到了張柏川的麵前,右手準確無誤的扣上張柏川的脖頸,五指用力收縮,掐的張柏川脖子以上衝血般的紅,手臂一用力就將張柏川整個人提起。
張柏川雙手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希望能鬆一些讓他好喘口氣,但眼神裏的倔強與不服輸使他極為艱難的說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殺了你?你要好好的活著,等有一天,本王玩膩了,這個美人本王就送你了!”周弋軒的話很是猖狂,鬆了手,滿臉輕蔑道,“小子,想不想體驗一把策馬奔騰的感覺?”
“你現在不殺我,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張柏川咬牙切齒的說出誓言,此生此世,他定要讓周弋軒萬劫不複!
“那好,本王等你說的那一天,現在,就讓本王帶你體驗策馬奔騰吧!”
此時,周弋軒的隨從牽來了一匹汗血寶馬,周弋軒摸摸它的鬃毛,扯了下馬鞍,然後利落的翻身上馬,從懷中掏出一捆繩子,用力一甩就將張柏川套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