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薄煙一直哭一直哭,真的很壓抑很難受,她不去提不去想可是並不代表這件事不存在。
她從來不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是自從來到這南陽國,她好像變成了一個愛哭鬼,經常哭,好似要把堆積了二十多年的淚水都在這個時代流幹一樣。
良久,柳薄煙抬起頭,她好看的眼睛已經紅腫不堪,鼻頭也因為哭得久了而紅的不行,嗓子因為長時間的哭泣而陣陣發疼,而她的聲音也嘶啞難聽,“宇文懿,我們順其自然好不好?”
宇文懿當然明白她說的順其自然指的是什麼,點點頭,揉著她的頭發道:“好,都聽煙煙的,別哭了,你哭的樣子真讓人心疼。”
許是剛哭過的人本來就傲嬌吧,她揪過宇文懿的袖子就把鼻涕全擤在上麵,宇文懿也不鬧,寵溺的揉著她的頭,單手將她的頭貼在胸口處,“煙煙,本王真的想好好與你過一生。無關風花雪月,無關陰謀朝政,在山野蓋一座府邸,隻有你我,看晨曦暮落,走過四季,直到你我鬢發斑白,你還可以這樣靠在我懷裏住在我心裏。”
柳薄煙聽著他的話也憧憬起了那份美好而簡單的生活,煮酒問茶,杏雨桃花,她操持起家務手上弄得柴米油鹽醬醋茶,而他賺錢養家教育兒女,從孩子韁繩到孫兒繞膝,他們攜手從青春走到花甲,一路上吵吵鬧鬧嘻嘻哈哈度過這一生。
想象中的生活竟是如此美好,柳薄煙不由癡癡地笑了。
“煙煙笑什麼?”
柳薄煙立馬將笑收住,道:“沒什麼,我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好,吃晚飯我帶你去個地方。”
“不行,吃完飯我得到店裏去,現在掌櫃的他們都不是很懂怎麼銷售首飾,我得去看著然後教教他門。”
“可是……”
“好啦,趕緊和我去吃飯,別可是可是的,你要是想和我待在一起就去店裏坐著唄。”
就這樣,宇文懿在半推半就下吃了飯,然後在金滿樓坐了一天。
看著柳薄煙與各色的人周旋,即便那人不想買,她都可以成功說服那人購買,這麼厲害的經商頭腦,看來他把金滿樓送給她是及其正確的。
太陽西下,店裏的人一波走了接著一波又來,柳薄煙忙的滿頭大汗,在店裏跑來跑去,那些個店員還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包裝或者聽候柳薄煙的差遣。
終於,柳薄煙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夫人慢走,下次您再來!”
剛打算去點錢的時候,店裏突然走進了三個壯漢。
領頭的粗聲粗氣的問道:“誰是這裏當家的?”
柳薄煙站在錢櫃旁抱著錢盒不明所以的問道:“我是,怎麼了?”
“就是你,是吧,你得罪人了知道不知道?”說罷,那壯漢將櫃台上柳薄煙沒來得及收起的珠寶摔在了地上。
當下,店員就急了,“你們誰啊,憑什麼砸我們店的東西?信不信我們報官!”
“報官?”那人啐了一口唾沫在光潔的地板上,“就算是閻王爺來了,老子也不怕!”
“那你怕我嗎?”宇文懿站了起來,那人才發現原來門邊還坐著一個人,不屑道,“你他娘的又是誰,長得真他娘的醜,老子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醜的人!哈哈哈哈!”
他身後的兩個小弟停了他的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柳薄煙看宇文懿要發火,深知他武功一流的她立馬摟過他的胳膊對那三個人賠著笑,“這是我男人,你們又是何人呢?”
宇文懿要是真跟那三個壯漢打起來,出了人命她金滿樓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你問老子?哼,也不到京城裏打聽打聽,我胡焦分什麼名號,你惹到了老子的人,老子帶人來砸店是應當的!”
宇文懿皺著眉,此時他已怒火中燒,但柳薄煙勾著他的手臂,他又不能出力去打那三個雜碎,隻能忍著怒火看柳薄煙如何應付。
“胡椒粉?你這名字卻是挺別致,可以做菜,還可以防身。”柳薄煙打趣道,然後撩了下頭發,麵帶笑意走到胡焦分麵前,“不過呢,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金滿樓是什麼名號!叫你來的人怕是腦子不好使吧?怎麼連金滿樓的當家什麼身份也不打聽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