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金滿樓關門重修,柳薄煙把整個大廳的設計按照現代珠寶店來裝修,雖然沒有電,沒有燈,還沒有玻璃!但是柳薄煙有錢啊!用水晶來製作櫃台,和玻璃的效果應該差不多。
於是乎,掌櫃的花重金聘請工匠,還要打開寶庫將裏麵的水晶全部貢獻出來,心疼如他但也隻能吃啞巴虧,現在店都是別人的了,更何況倉庫了的寶貝呢!
“小姐,我聽王府的人說王爺明天就啟程要回來了。”秋兒漫不經心的疊著衣服,說著自己剛才去買菜從王府廚娘拿得來的消息,“唉,小姐,休夫這事兒怎麼說都不合情理,更何況你休的人還是王爺呢!”
柳薄煙頭也沒抬,“球兒,我看你很關心宇文懿啊!”
“哪有,我這是擔心你啊!再者說了,小姐你現在肚子裏不是還有王爺的孩子嘛,要我說,你們是新婚燕爾鬧脾氣呢!”
“秋兒。”柳薄煙難得認真喊她的名字,幽幽開口道,“孩子沒了……”
“啊?小姐,你別嚇我!”
“真的,孩子沒了……”
“小姐,孩子沒了,你不難過嗎?”
“我難過……可能是我命裏留不住他吧,即使再難過不也還要生活嗎,秋兒,別再我麵前提宇文懿了,我和他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柳薄煙的話之重之決絕,秋兒聽了也有幾分心顫。
這兩個多月以來,那些美好都在那個孩子死去之時幻做泡影,柳薄煙都做好了和他過一生的準備,可是宇文懿似乎並沒有這麼想,他質問她的眼神是那樣駭人,眼神裏所傳達的不信任,她看得真真切切。他是沒有眼睛還是沒有心,她對他怎麼樣難道他真的看不到嗎?
七月五號,金滿樓開業大吉,前來道喜的人眾多,大多數都是掌櫃的朋友,隻有一個人在賀喜的人群裏脫穎而出。
“煙兒,好久不見。”
宇文烽一身暗黃色袍子,腰間係著一條黑色腰封,腳踩絲綢靴,手拿一把桃花扇,悠閑的樣子讓柳薄煙傾羨。
“原來是宇文烽啊,好久不見。”柳薄煙跟她打著招呼,但手上依舊忙著整理珠寶。
宇文烽湊近了問:“煙兒,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嗎?”
柳薄煙抬頭瞥了他一眼,有些好奇:“你想讓我說什麼?”
“……”宇文烽一拂袖,“罷了,煙兒沒話說的話,那我可要說了?”
“你趕緊說,我忙著呢。”
端起一盒珠寶,柳薄煙走到另一邊的櫃台將瑪瑙項鏈小心翼翼的擺到櫃台的展台上,然後又折回拿起另一盒珠寶,然後再擺好,依次循環,宇文烽跟著她走來走去,就是沒開口,在他再一次跟過去的時候,柳薄煙回過頭撞到了他的身上。
“我說宇文烽,你幹什麼啊?有話你就說啊,別在這兒耽誤我做生意好不好?”
“煙兒,我……”
“有什麼話等我有空再說,現在我真的很忙,你要不怕等就在那邊凳子上坐著等會兒。”
“掌櫃的,你先別接客了,趕緊過來。”
掌櫃的一路小跑,“柳總裁,您叫我。”
“嗯,對,那個新進的那批瑪瑙項鏈不太好看啊,我留了幾款還算可以的,剩下的就退掉吧,然後就是我讓工匠做的那幾款裏有幾個太次了,返回工匠那裏修整。”
“好,我知道了。”
“誒!還有!我托人找的那批鑽石有眉目了嗎?”
“還沒有,因為這個鑽石吧,還真沒有人見過,所以……”
“好了好了,你先把那批首飾給處理一下吧!”
宇文烽坐在那裏看著柳薄煙跑來跑去,臉上的沉著冷靜和身上散發出的幹練與她那極美的容顏完全不符,但怎麼看怎麼吸引人。
在他心裏,柳薄煙一直是一個溫婉動人的小女人形象,沒想到她也有如此雷厲風行的一麵,簡直就是兩個極端雜糅在一起,但卻不衝突也不詼諧,反而覺得剛剛好,使人更加喜歡她了。
天氣真的太熱了,柳薄煙臉上掛滿了細汗,長長的頭發顯得礙事無比,將頭發束起,然後高高盤起,醜醜的大發髻耷拉在後腦勺,她的頭又小,那個大發髻就顯得她醜萌醜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