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漂泊的船驟停,岸上的嘈雜聲此起彼伏,宇文懿定住身形,沉住氣,閉上眼睛豎耳仔細聽著。
驀地,宇文懿眼睛陡然睜開,神情十分複雜,下一瞬摟過柳薄煙輕點腳尖便非離小船。而在他剛離開船後的下一秒,船隻炸裂,從船下竄出十幾個黑衣人直追向他。
“哼,跟本王鬥法,還是嫩了點。”宇文懿將柳薄煙放到石橋上,將兩根手指抵在唇間,清脆的口哨聲立馬響起,僅三秒一早埋伏在西湖邊的趙伯然與宇文博就出現了。
宇文懿飛身出去之前,衝他二人道:“七弟,伯然,速戰速決,留一個活的帶回去,剩下的一個活口都不留!”
然後他們三人抽出腰間的軟劍,一並朝那十幾個黑衣人飛去。
岸上的呼救聲與兵器的碰撞聲交錯,柳薄煙站在石橋上看著這樣的場景,幫不上忙的她感到惆悵。
宇文懿一個飛身,踹向了前麵黑衣人的左肩,向後飛出一腳將剛要撲上來的黑衣人踢入水中,趙伯然站在船板上,與那些落入水中的人拚殺,刀刀致命,黑紅的血將腳下的湖水染了色。
而宇文博,氣定神閑的與那些人過著招,每一掌都綿軟無力,但是衝向他的人還沒來得及接近他,就已經被他的掌風打入水中,而落入水中的人皆吐出一口鮮血,隨後暴斃身亡。
柳薄煙感歎宇文博武功深厚的同時,卻不明白他上次是如何受的傷,明明內力如此之高,武功也可稱為絕世,到底是什麼人才能傷到他?
看戲如柳薄煙,見他們那麼厲害,覺得自己剛才的惆悵是多餘的,短短幾分鍾這場仗就打完了,趙伯然揪著一個傷了內力的黑衣人與宇文博一起上了岸。
而一個黑衣人正步步逼向柳薄煙,宇文懿大喊一聲:“煙煙小心!”
趙伯然和宇文博甩頭看去,然後皆是瞠目結舌。
隻見柳薄煙下意識一個後踢腿,正中那人腹部,而這一腳用力之大,那人飛出一米遠摔在了石橋上,捂著隱隱發痛的肚子,黑衣人唯一露在外麵的眼睛裏有著不可思議。
宇文懿似乎也沒想到劇情會這樣發展,上了石橋,查看她是否有受傷,“煙煙,你有沒有哪裏傷到?”
“……宇文懿,我剛才是不是太不像個女人了?”
柳薄煙看著那個倒在地上久久起不來的黑衣人,露出抱歉一笑。
“煙煙這是巾幗不讓須眉,本王甚是喜歡。”寬慰了柳薄煙之後,宇文懿將冰冷的視線掃向了那個黑衣人,“敢動本王的人,你是活膩了吧!伯然,將他也帶回去,本王要將他的肉一點一點剜下來!”
那個黑衣人身子不禁抖了幾分。
被趙伯然提在手中的時候,那哀怨的眼神似在說他上有老下有小求放過。
他來的時候林姑娘跟他說的好好好,隻需要他對付柳薄煙這個弱女子就好了,可是,這是弱女子嗎?都把他踹成啥樣了?她的夫君還要剜他的肉,憑什麼啊!他還沒碰到柳薄煙一根汗毛,這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趙伯然拎著兩個黑衣人直接到了府衙,在府衙的大牢裏,溫度極高,兩個黑衣人的嘴中都咬著一塊布,這是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而做的準備工作。一旁的鐵爐裏木碳燒的正旺,熊熊烈火將烙鐵烤的通紅。
宇文懿與宇文博並肩坐在兩個黑衣人麵前,知府站在一旁,視線不住的看向他們,以便察言觀色。
趙伯然拿起一塊烙鐵,衝著沒有襲擊柳薄煙的那個黑衣人走了過去,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道:“我問你話,你隻需要點頭或者搖頭,明白了嗎?”
那人點了點頭。
“是不是太子派你來的?”
那人點了點頭。
“是讓你來刺殺二王爺和七王爺?”
那人又點了點頭。
“太子人現在在不在餘杭?”
那人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到底在不在?”
那人嗚嗚的哼出聲,趙伯然看了眼宇文懿,得到指示後,將他嘴中的布拿出。
哪知剛拿出布,那人就咬舌自盡了。
趙伯然拿著烙鐵有些發懵,這烙鐵拿在手裏半天了,還沒烙這人怎麼就死了?隨即將視線放到了另一個黑衣人身上。
那黑衣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他都快哭了,嗚嗚出聲,想要一吐心中不平。
結果趙伯然二話不說就把手中的烙鐵伸向了黑衣人的胸口,隻聽肉被炸熟的滋滋聲,隨後一股烤焦的肉味布滿整個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