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博低笑著,然後為她解釋道:“二嫂,這荷花亭之所以遠近聞名,就是因為它叫荷花亭卻沒有荷花。其實很久以前這片竹林是一個荷花池子,後來因為大旱池子幹涸,這片荷花池也就毀了。再後來這裏的人們在這裏種上竹子,以使這片荒蕪之地恢複生機,但這荷花亭卻留在了竹林裏,故而成名。”
柳薄煙蹙著眉,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沒看到荷花她還是很氣啊!
“爺,請用膳。”趙伯然拎著食盒走了過來。
“嗯。”接過食盒,將裏麵的早點一一拿出,有青團子,艾窩窩,豆沙卷,小豆涼糕,還有包子和薏米粥。
“哇,哪來這麼多好吃的?”
“回側王妃,竹林裏有一間客棧。”
“原來如此。”
柳薄煙點著頭拿了一個艾窩窩吃,覺得還不錯,然後又嚐了嚐青團子,覺得也不錯,再然後她就把所有的吃食都嚐了個便,最後總結是小豆涼糕最好吃。
宇文博看她的眼神有些怪異,似是被這麼能吃的女子驚到了。在他的印象中,女孩子吃東西又慢又少,哪有像她這樣狼吞虎咽,胡吃海塞的。
宇文懿倒是一臉寵溺的給她擦嘴,在他心裏柳薄煙是什麼都好,就連吃飯的樣子都可愛的不得了。
吃完早膳,趙伯然收拾了食盒又送回了竹林裏的那間客棧。
吃飽喝足還是趕路要緊,這去一趟江南,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到達餘杭。
走了五天,便到了洛陽。
洛陽是個好地方,風景如畫,古代眾多詩人表白此地,今日親眼所見當真是“人道洛陽花似錦”啊!
宇文懿見柳薄煙喜歡此地,便在此停留了兩天。
閑來無事,一行人陪柳薄煙出去逛市集,買了很多沒用的小工藝品和首飾,拋開眾人柳薄煙興衝衝的又去到一家做宮燈的鋪子裏。
還未入門口,便被人叫下了,“姑娘,你不是這兒的人吧。”
柳薄煙一聽,嘿!神了!竟然一眼就能看出她不是本地人,低頭一瞧,原來是個算命瞎子,便與那人搭了話,“老先生真厲害,我是京城來的。”
“姑娘,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我們這個年代的人,你,來自很多很多年以後。”
柳薄煙一愣,蹲在那算命的麵前,語氣中有著敬畏:“老先生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天機不可泄露。”算命的縷了下胡子道,“姑娘,你是天煞孤星,而你的心上人也是一個絕命之人,你二人相生相克,命裏相衝,是為大凶。”
“可是我跟他現在很好啊,老先生你是不是算錯了。”柳薄煙覺得老頭挺神的,能知道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定是頂厲害的人,但是相生相克命裏相衝他肯定說錯了,她和宇文懿多好啊,怎麼可能相克呢!
“姑娘,天機不可泄露,日後定見分曉。”說完,算命先生拿起白底黑字的幌子頭也不回的走了,而那幌子上赫然寫著:隻算有緣人。
柳薄煙站在原地,耳邊一直回蕩著算命先生的話,越想越不對勁。
不行!她得問問那個老先生有沒有什麼破解的法子!
可是當她再看去的時候,早已沒有了老先生的身影,順著老先生離開的方向,柳薄煙紮進人群尋找著老先生的身影。
“煙煙,你怎麼跑到這兒了?”找了她半天的宇文懿將她拉住。
“宇文懿,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算命的老先生,他手中拿著一個幌子,上麵寫著隻算有緣人。”
“沒有。”他一心都在找她,怎麼會在意一個算命的老頭。
“不行!你幫我找找,他肯定還在附近沒走遠。”
宇文懿將她扯回來,“你找一個算命的做什麼,江湖算命的都是空口白話,命這種東西哪有隨便就被他人知曉的。”
“可是他說的話真的很準,我必須得找到他!”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你給本王說說,之後再決定要不要去找他。”
“他說……”柳薄煙注視著宇文懿的眸子,半晌憋不出一個字,隻能作罷,“哎呀,算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柳薄煙一直在人群中尋找著算命的身影,可是尋遍了街頭與街尾,都沒有發現老先生的影子,柳薄煙歎了口氣,回到客棧收拾好行李,坐上馬車離開了洛陽。
一路上她都憂心忡忡,老先生的話在她腦中像是魔音一般,一遍又一遍回放著。
宇文懿,如若我們真的相生相克,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柳薄煙靠在宇文懿的胸口,那平穩有力的心跳成了她此時對安全感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