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你之前不是說嗎,第三階段情感升級,吵架冷戰都是免不了的,你就原諒本王好不好?跟本王回去,本王好好和你解釋行嗎?”
柳薄煙的目光在那兄弟倆身上來回交替,最終定在宇文懿身上,“我們這不是冷戰,是分手,分手你懂嗎?往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我也不想和你做朋友。”
“煙煙……”宇文懿還想說些什麼,柳薄煙卻先一步離開了。
宇文懿雖然一直寵著她,但言行卻很生硬,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低聲下氣,但是柳薄煙並不打算就這樣原諒他,她需要時間去消化,如果這段時間宇文懿能堅持住,那她再選擇原諒他也不遲。
“二哥,人你見到了,既然煙兒不想跟你回去,那麼二哥就請回吧。”
事已至此,宇文懿再留下來也不過是自找難看,便帶著眾侍衛撤離了平燕王府。
回府之後,宇文懿就將自己關在書房裏,無論誰來他都不見,滴水不沾。
林舒悅得知以後在書房外站了一天,到了用膳之時便吩咐下人送來,然後她再敲門,可是房內的人又怎會搭理她。
“王爺,您多少吃一點吧,為了妹妹餓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回答她的隻有無盡的沉默。
“王妃,咱們回去吧。”
“再等等吧,沒準等一下王爺就餓了呢。”
宇文懿坐在書房的紅木椅上,手裏拿著剛畫好的畫細細端詳。
那畫上的背景是一片夜色下的花海,無數的螢火蟲飛舞在花叢間,一個身著白色長裙的女子在花叢間嬉戲,而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柳薄煙。
那日月下花海,柳薄煙正式答應和他交往,而她對那片花海的喜愛都寫在了眼睛裏。那他現在把這花海畫出來送給她,她總會不那麼生他的氣了吧。
收好畫,宇文懿打開了門,林舒悅忙迎了上去,“王爺,您餓了嗎?要不要傳膳?”
宇文懿掃了她一眼,道:“王妃自己吃吧,本王還有事。”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嫌走的太慢,宇文懿便運起輕功快速飛向平燕王府。
夜色裏,柳薄煙靠著樹,看著平靜無波的池塘,回想這些日子的點滴,她發現宇文懿對她好像是真的好。
替她出頭,帶她去看螢火蟲,處處維護她照顧她,就連她嫌棄他醜,他都可以原諒。
可是他明明長得那麼帥,為什麼非要以醜陋的麵目示人呢?
想的出神,連身邊站了個人都沒有察覺到。
五月的夜風還是很涼的,柳薄煙在外麵待得久了,不由打了個噴嚏。
那人立馬將身上的長袍褪下披在她的肩上。
柳薄煙被他這一舉動驚到了,回眸看去,久久說不出話來。
那人衝她溫柔一笑,道:“煙煙在想什麼?”
柳薄煙臉微紅,好在樹下很黑,沒有人能看見。
可是宇文懿的眼睛可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都能看的清清楚楚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煙煙臉紅什麼?”
柳薄煙偏過頭,不想理他,但是心裏在暗自竊喜。
“我知道你還沒有原諒本王。”宇文懿掏出畫遞到柳薄煙麵前,“所以本王給你送來了賠罪禮。”
柳薄煙朝一邊挪了挪,不打算接下這畫。
“煙煙不打算看看嗎?”
沒有得到回應,宇文懿又道:“看看又沒關係,煙煙不喜歡丟掉便是了。”
他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柳薄煙再不看,那就真的是太作了,於是她接過畫,走出樹下,借著月光端詳著那副畫。
可是剛瞥見一眼,柳薄煙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宇文懿的繪畫功底是真的很棒,那畫栩栩如生,就像照片一樣,完完全全就是高級手繪啊。
那個夜色她當時就想拍下來,可是沒有那麼先進的設備,便隻能記在腦海裏,可是宇文懿是怎麼知道她會中意那片花海的?
宇文懿走過去,問道:“煙煙喜歡嗎?”
柳薄煙瞅了他一眼,不答反問:“王爺來這做什麼?”
“來找你。”
“找我?”
“對,來找你,找本王的意中人。”
“那到底是找我還是找你的意中人?”
宇文懿將她擒於懷中,低語著:“你就是我的意中人。”
月色下,柳薄煙披著宇文懿的長袍,她被他抱在懷中,靜謐的夜,她靠在他的胸口,聽著那一聲聲鏗鏘有力的心跳,鼻息間滿是宇文懿專屬的味道,她的心似乎也加速跳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