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淡然的瞥了梁安一眼,“這裏是醫院,我想去哪?我想看誰是我的自由。”
“這麼說,我們的人群裏有你想看的人?”
張銘沒說話,但是他的表情卻告訴大家,梁安說對了。
“是來看亦菲的?”梁安猜測,但張銘淡然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向來應該不是來看沈亦菲的,“是來找喬紀霆的?”
似乎好像也不是,那麼更不應該是小馬和他了。
難道是為了阿金?
“你叫張銘?”梁安再次重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金海棠是你什麼人?”
“是我姐。”張銘直接承認了和阿金的關係,“沒錯,我來醫院就是來看她的。”
“你可以有很多種來看自己姐姐的方式,我很好奇,為什麼會選擇鬼鬼祟祟?”
張銘抬頭看著梁安,“因為在她眼裏,我已經是一個死了的人了。”
正說著,房門突然推開了,阿金走了進來。
“既然你沒有死,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阿金憤怒地質問著張銘,因為動怒,扯動肩上的傷口,痛得她眉頭都皺了起來。
“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梁安安慰著阿金的情緒,“我去叫醫生來幫你重新檢查一下傷口?”
“我沒事。”阿金搖頭,繼續問著張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什麼你不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真的死了,我的心有多痛?”
“我……”張銘慚愧的低下了頭,“我沒臉見你。我愛上了一個你們都痛恨的女人,為了他,我騙了你們,也丟了生命,是我對不起你。”
“傻瓜!”阿金恨鐵不成鋼的抬手打了張銘一下的頭,“在我心裏,無論你做錯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的,你這個傻瓜!”
“對不起,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
滿心愧疚的張銘撲在阿金的雙膝上哭泣著,這讓站著一旁的梁安心裏很不是滋味。
“你該回病房休息了。”梁安強行將阿金的輪椅推走,“有什麼事先回病房躺著說。”
“哎。”阿金因為突然見到了張銘,有太多的話想要跟他說,卻被梁安推著走,“小銘?小銘?”
“他在後麵呢。”梁安不悅地說著,“你的身體最重要,難道你忘了自己還受過槍傷嗎?”
“可是……”
“行了。”梁安打斷了阿金的話,“到底是那個人重要還是你重要?!”
阿金怔愣地抬頭看著梁安,他眼眸裏湧動出來的情緒讓人害怕。
“你怎麼了?”阿金問著。
梁安咽了口氣,頗為煩躁地了一句,“沒事。”
沒事才怪。
兩人認識這麼久,彼此還是有些了解,阿金看出來了,他在生氣,隻是他為什麼生氣,阿金想不明白。
回了病房,梁安把阿金直接抱起放在了床上,還讓醫生來替她檢查了傷口,確定沒有裂開之後,才微微地籲了口氣。
“現在你相信我沒事了吧。”阿金微笑地說著,“我可以去看看小銘了嗎?我們有很久沒見麵了,我有好多話想要跟他說。”
“不行。”梁安冷著臉,“你沒聽醫生剛剛怎麼說的嗎?不能再有任何的移動,隻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否者傷口隨時都可能會裂開。”
“那你叫小銘進來……”
“你就這麼的想要見他?”
“是的。”阿金隨心地應著。
而梁安的臉慢慢的暗沉了下來,想了想,梁安聳動眉頭地說著,“好吧,隨你。”
“謝謝。”
梁安在聽到她說謝謝後,轉身離開了病房,沒過多久,張銘就進來了。
阿金發現,雖然張銘還沒死,但和以前相比,他變了很多。
那時候的張銘是穿著西裝的商界精英,但是現在……
“你憔悴了很多。”阿金心疼地說著,還用能抬起的手撫著張銘的臉頰,“這段時間都在哪裏啊?有什麼不能跟姐姐說的呢?”
“覺得沒臉見你,就躲在鄉下教書。”張銘難過的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我被顧若琪騙去走私,身上的什麼證件都沒有帶,掉下海的時候,海浪把我飄到了一個小漁村,是那的人救了我。”
“活著就好。”阿金撫了張銘的臉頰,又緊握著他的手,“我一直都不肯相信家裏放著的骨灰是你,一直都不想相信……”
“對不起,我當初也沒想到顧若琪會是這樣的人。”張銘表示,自己雖然心裏很愛這個女人,但她做的事,的確是天理不容。
經曆了這麼多,阿金也對很多事看明白了,無論如何,至少曾寄於了很多希望的弟弟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