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移植手術開始了,大家都等在外麵,就連剛身體剛剛恢複了一點點的阿金也坐著輪椅等在手術室的外麵。
沈亦菲能活命的機會就這麼一次,顧若琪就這麼唯一一顆腎髒,如果手術失敗的話,後果都是大家無法麵對的。
喬紀霆一直在手術室外麵默念著不能出事,不能出事,焦躁的心情讓他手臂上的鮮血都滲透了出來。
“喬先生,不要著急。好人有好報,亦菲會沒事的。”小馬勸說著她,“我去找護士來幫你重新包紮一下傷口,要不然等亦菲好了,你卻倒下了。”
小馬離開了手術室門口,梁安順著小馬走的方向看了過去,卻看到一個人影正在鬼鬼祟祟地偷窺著這邊。
難道那個偷窺那麼的人是顧若琪的餘黨?
顧若琪的罪行,他可以看在沈亦菲的麵子上不去計較,再說人已經死了,計較也沒有用,但如果還有人企圖想要在傷害他們,那他必定要將這個人碎屍萬段。
“是啊,喬姑爺。”阿憶勸著喬紀霆的同時,也寬慰自己,“醫生說了,親人的腎髒是最好的了,況且亦菲和若琪是倆姐妹,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梁安遞了個眼神給自己的下屬後,下屬去調查那個在拐角頭盔他們的男人去了。
“等下出來看看結果就知道了。”阿金也走過來勸著喬紀霆,“醫生說這個手術要8-10個小時,現在已經8個小時了,應該快出來了。”
“是啊,等下就要出來了。”阿憶也勸著。
“護士,你快幫他看看。”小馬把護士喊了過來,“這傷口又滲血了。”
“先生,你過來,我幫你再重新包紮一下。”護士簡單地看了看喬紀霆手臂上的傷,“你暫時不要用這手臂啊,不能用力的,否者傷口會再次裂開。”
“沒事的,護士,你不用管我了。”喬紀霆並不想離開,這個時候沈亦菲隨時都會出來,他不想要任何錯過。
護士本著自己的指責勸著,“包紮個傷口很快的,你還是先去包紮……”
護士的話還沒說完,手術室的燈突然熄滅了。
大家均是一震,都走向手術室。
護士推開了手術室的門,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摘下臉上的口罩,“各位,手術很成功。”
“太好了!我就說沒事的。”阿金激動地說著。
喬紀霆在得到這個結論後也重重地籲了口氣,壓在心裏的巨大岩石總算是落了下來。“謝謝你,醫生。”
“那我們能不能去看看她。”喬紀霆恨不得馬上見到沈亦菲。
“現在病人還是昏迷狀態,我們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如果身體沒有出現任何的排斥現象,那就是手術真的成功了,所以現在病人並沒有度過危險期。”醫生如實的說著情況。
“那要觀察多久?”喬紀霆問道。
“快的話一兩天,慢的話可能就一兩個月,甚至更久。”
小馬不想剛剛放鬆的氣氛又變得沉重起來,“哎呀,不會排斥了的,兩姐妹,一個母親,不會有排斥的。”
喬紀霆揉著眉心,“我想先去看看亦菲。”
“現在護士已經送她回重症監護室了,你們要看的話也隻能在外麵看。”醫生說完後離開了。
“我也想去看亦菲。”阿金拉著梁安的手,有向他請示的意思。
梁安揉著她的頭發,“醫生說你要多休息。”
“我就看一小會。”
梁安架不住她對自己溫柔的小眼神,微微輕笑著,“好,就一小會。”
“那我們一起去吧。”小馬提議。
大家都去了沈亦菲所在的病房,默默地站在外麵看著病床上插滿管子的沈亦菲,心情又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不過不管怎麼說,沈亦菲又從鬼門關那走了一圈後回來了。
梁安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自己的下屬在走廊口等他過去,他靜靜地離開人群,向下屬走去。
“先生,那個人已經抓到了。”下屬稟報,“他說他叫張銘,是來醫院看朋友的。”
梁安眉頭擰了起來,“看朋友?”
“他說他的朋友是顧若琪。”
“既然是看顧若琪,那為什麼在我們的背後偷偷摸摸?”想了想,梁安還是不放心,決定自己親眼去看看這個神秘人物。
梁安走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但阿金還是發現了他的離開,四下張望著,尋找梁安的身影。
一回頭,阿金看到了梁安的背影,隻是梁安已經拐彎了。
阿金忍著傷口的疼痛轉動輪椅跟了上去,已經不見梁安的身影了,她隻能在走廊裏慢慢的滑動輪椅,希望能遇到一位護士送她回病房。
“既然你是來見顧若琪最後一麵的,那你為什麼躲在手術室外麵偷偷的看我們?”梁安厲聲質問著張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