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走過去,站到他後麵,拍了拍他的肩膀,問:“藥吃了嗎?”
傅寒笙瞥他,又恢複了平日裏生龍活虎的樣子,“久哥,那藥也不能一直吃啊,隻有難受的時候吃一兩粒!”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唐久一想到這是傅寒笙最後的上台機會了,心情立刻又失落了下來,吐槽也是有氣無力的,“你看你的嘴巴,連點血色都沒有。”
傅寒笙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那個地方泛起了不少死皮,抿唇的話會有種幹裂的疼。
“這個啊,是化妝師用粉底把唇色遮住了,聽說這樣好上唇妝。”
傅寒笙起身,衝著唐久眯著眼睛笑了笑,說:“我先去一趟洗手間。”
身子微蹌,傅寒笙匆忙跑到洗手間,推開一扇門,進去吐了出來。
好煩!今天吃的飯又吐了出來!
擦了擦嘴,唇上的死皮被他蹭到了,疼的他咧著嘴“嘶”了一聲。
出了廁所的隔間,他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瞧了瞧自己的嘴唇。
那個地方因為幹裂流了點血,與蒼白的臉和唇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打開水龍頭,用手捧了一些水放至嘴邊,然後清洗了一下。
埋頭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一抬眼,他愣住了。
水龍頭的裏水嘩啦啦的流著,讓他的心情瞬間煩躁了起來。
傅寒笙“啪”的一聲關掉水龍頭,皺著眉喊了一句,“爸。”
來的人是傅天成,傅寒笙的父親。
繼那日在醫院裏假哭作秀之後,傅天成再也沒去看過傅寒笙,甚至連一個電話也沒有。
不知道今日,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傅天成走過來,瞧了一眼傅寒笙花裏胡哨的頭發以及濃重的舞台妝後,滿滿的譏諷,“戲子就是戲子,永遠登不上大雅之堂。”
傅寒笙別過臉不去看他,說話的語氣卻十分堅定,“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嗬。當初不讓你進娛樂圈,是覺得你吃不了這碗飯,後來你一意孤行,現在又要退出娛樂圈?”傅天成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養你,不是讓你給傅家丟人的!”
“那你一開始就不應該養我,為什麼在這麼多孩子中,偏偏挑了我?”
他一點也不想被領養,一點也不想叫傅寒笙。
可是,他沒有權利選擇這些。
傅寒笙的頂撞惹怒了麵前的男人,他垂下眸,一字一句的說:“你現在,還沒有本事跟我對著幹!”
話落,傅天成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機票,丟在了洗手台上,“去美國的機票,以後沒我的允許,不許回國。”
“……”
當初需要他的時候,傅天成領養了他。
現在,傅天成不需要他了,就想把他趕的遠遠的?
這不就是一個棋子?
他早該知道的,害的他生病那幾天還奢望傅天成會來看他一眼。
心髒傳來陣陣劇痛,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不適感和恐懼感湧了上來。
傅寒笙匆匆忙忙的從口袋裏找出藥來,顫抖的手擰開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