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麻門酒家(1 / 2)

上一章到青誠收拾了隨身物品打算前往二木山。此時正值晨霧如紗,大地初醒的時刻。青誠隨手背起背包,跨上自行車一路直奔城外。

廣場上的大爺們正慢動作舞劍,沿著路邊偶爾見跑步的人。微風拂過這個城市,翠綠的枝葉輕輕搖晃著,生命的流淌在不經意間慢慢消逝,而處在地麵上的人卻幾乎感受不到那風,也感受不到生命的流逝,一直以為剛才和現在和未來就是這樣,沒啥變化。

城外的護城河已不再奔騰如馬,隻留下絲帶一樣淡淡的一股悠悠地從太陽升起的方向來,向太陽落下的方向去。周圍的沙子倒成了人們日常消遣娛樂的場所。孩童們堆砌過的城堡還在那裏,雜亂的腳印破壞了河流的容顏。

青誠用力蹬著自行車,城市慢慢遠了,護城河漸漸消失在山的曲折裏。這麼早上山的也隻有青誠一個人,新鮮的空氣讓人頓時心情舒暢,青誠沿著唯一的公路迅速前行。不知行了多久,太陽已經在東麵大約45度角的時候,公路忽然在前方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兩條岔路,一條繼續向前延伸,一條路叉向右前方。青誠跳下車子,隻見有一個破舊的木頭牌子立在右前方的路邊上。青誠走過去打算看看上麵的標示。隻見上麵的字跡已經被雨水斑駁的模模糊糊,裂開的縫隙處已經滋養了鮮綠的毛茸茸的苔蘚。青誠靠近仔細辨別著字跡,那遺留的漆痕好像是“二木”字樣,又不敢肯定是。

反正還早,大地才醒,空正藍,沐浴到溫暖陽光的森林不會對人怎樣。即使走錯了還可以返回來重新走另一條路。懷著這樣的想法青誠騎上自行車向著右前方的路而去。

山路崎嶇就像傳中的“石頭餅”,那是一種用石頭做的神奇食物,這種石頭隻有年長的奶奶或姥姥才能控製。它們被禁錮的太久了,所以一旦從盒子裏釋放就會劈裏啪啦跳躍開來,自顧玩耍。往往這時候就需要德高望重的奶奶或姥姥們通過神秘的語言它們才能乖乖地幹自己的工作。它們製作的這種食物大約像一個籃球從中間劈開那麼大,因上麵被頑皮的石頭踩滿了腳印,所以被叫做“石頭餅”。用這種食物來形容青誠此時腳下的山路一點都不過分。青誠幹脆扔下自行車徒步前行。走累了就把背包裏的麵包拿出來啃了幾口。

沿路零星出現一些花,有的是一朵黃色的,有的是一串紫色的或藍色的,越走花朵越多,在淡藍色的空襯托下,大地就像純情的少女。青誠自顧看周圍的景色卻不知道太陽仿佛加速西沉了去,空的陽光正在迅速撤離。

路邊突兀地出現了一個站牌,上麵寫著“二木站請從此上車”。青誠有點驚愕,想不通這種地方會有站台。這時山間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遠處慢慢走來一個駝背的人,懷裏不知道抱著什麼,以致他走路很慢。青誠心想,或許是白上山遊玩的人。青誠從背包拿出雨傘打開來。隻見駝背人懷抱著東西一步步挪移到站台旁邊。青誠問道:“您也是搭車的嗎?”駝背人一直低著頭並未回答。青誠向駝背人靠了靠也給他打上傘。等了不知多久,太陽已經西下。站台邊忽然亮起了一盞路燈,黃色的燈光傾灑在附近的空間裏,升騰的水汽被照出了原型,籠罩在潮濕的道路、植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