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在這四年裏,研究了所有排的上號的江湖客,或是皇家官宦中的高手,包括他們的名號,武器,舊史,隸屬門派。
這鬼宿七怪是南寧王的王牌。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由他們來處理。
這三人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從小從師與同一門派,修煉的是同一劍法。因為心神相通,所以他們三人聯手,幾乎無人可擋。
“惹你笑話了,真不知道皇叔對我這麼上心”他手指撫過腰間,袖袍浮動,清雅的笑顏不變,光潔漂亮的下巴微微仰起,帶著微微鋒利。
“動手”冷劍上的冷光突然晃晃,耀了人的眼。
“先拆了他們的劍陣”繆憶白道。
寒光畢現,兵刃相接,發出錚錚的響聲。
疏桐將那把從銀橫波那裏奪下的匕首反手握在手中,一聲低喝,腳踩七星腳法,兩三招後,將其擲出,陡然間,空中似有十幾柄寒劍,直逼一怪而去!
那邊廂繆憶白的青玉劍出鞘,與一怪打將起來。天矯飛騰,破空而入,轉瞬間,一陣刀光劍影中,繆憶白瞅中時機,將劍勢一挑,將一怪的手中寶劍,震了一震。眨眼間,三人的合體立刻有了破綻。
疏桐見狀,將左手食指與中指間的透骨釘擲出,隻聽一聲悶響。三怪中一人身形微微一歪,定睛一看,他的左肩正汩汩的往外淌著血,青衣瞬間被染了血色。
疏桐這一擲,正是刺中了他的肩胛骨。疏桐從不用兵刃,她的“飛花摘葉”的指法,足以笑傲江湖。
雖然他立刻強撐著歸位,但三人的劍陣已無法組成。
繆憶白單手一削,隻聽嗤嗤聲響,青玉劍將一怪的配劍打斜了幾分。
看來勝負已經明了,繆憶白負手而立,隻用一手與其對打,“你們已經輸了,還是不要在掙紮了”
但這三人好像沒聽見般,手下的動作越來越快,劍鋒犀利,像是突然武功大進。
疏桐見他們的眼神渙散,不由心中一震。
“俞非,他們中了蠱”匕首忽明忽暗,重回她手中。她拉著一旁的俞非,向後麵撤出十幾丈遠。
“看來南寧王是一定要除掉你,他們身上的蠱毒,是苗疆的不死蠱,服下此蠱,會使得武功短時間內大漲,而且不殺了目標,是絕不會倒下的”
繆憶白眼神微變,不死蠱,他曾有耳聞,但苗疆的蠱怎麼會在中土地區出現。
隻是說話間,那三人已經趕了上來,劍鋒直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