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火盆滋啦啦的作響,旁邊獸爐裏吐出幾股幽香,沁人心脾。
“師父我問你一件事”繆憶白手持卷宗,墨發鬆鬆的披在肩上,衣袖半卷,眉色如水,溫潤好聽的嗓音響起。
“你說”醫聖子晃晃蕩蕩地蹲在太師椅上,將一顆花生米扔到空中,再用嘴接住。
“易容術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咯噔一聲,醫聖子一個不小心左腳從椅子上滑下,他眼神微變,但他頭發,眉毛都亂蓬蓬的湊到一塊,一張臉遮去了大半,別人難見其神色。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繼續扔花生米。
“就是好奇”他翻了一頁書,麵容埋在書中,沒有抬眸。
“風池穴和風府穴”
“嗯?”
“易容術最高境界,便是在這兩個穴位施金針,至於如何下針,需入幾分,我就不清楚了”他喝著酒,含含糊糊道。
攬月閣裏,脂香滿溢,花紅柳綠,夜夜笙歌。
“是嘛,我倒要看看他們有沒有本事”他似乎並不為橫波的話所動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疏桐放下樓宇屋頂上的那片青瓦片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橫波那張美麗臉龐上似幻非真的無奈與麻木,以及那顆還來不及落下就被逝去的淚珠。
別人的活春宮她沒有興趣觀摩。她也沒有心情去為別人的命運感概歎息。
生活是那樣的艱難,隻是活著就已經耗費了大半的精力。
“走吧”繆憶白輕聲喚道。
兩人躍下房簷,沿著一條沿河的幽暗小道慢慢的往前走。
河水上波光瀲灩,微微波紋蕩漾開來。一圈又一圈。
“他們在說什麼?”疏桐會苗疆絕技唇語,這一點倒是讓他有些驚訝。
顧新這麼謹慎的人,當然不能近他的身。會唇語幫他省去了不少麻煩。隻是這疏桐身上的秘密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多。
“顧新已經上鉤了“
“素聞無痕的易容術天下無雙,至今還無緣得見“繆憶白突地轉了話題。
“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疏桐掩住眼中不明的神色,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繆憶白為何這般詢問,看來他是懷疑到自己身上來了。
突然她敏銳的感覺到周圍的殺氣。空氣一下子就變得滯留,有點令人窒息的味道。
“俞兄,看來你的行蹤並不是那麼隱蔽”她環視了一圈。
三人,三劍。
“南寧王可是真夠麵子,竟然派了鬼宿七怪中的三怪來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