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駿整個人都要炸了。
在得知白將軍又丟了的時候。
這他媽剛撿回來沒幾天怎麼又沒了!還能不能玩了啊摔!
有人說看到白澤昭是跟著淩坤急匆匆地走了,像是有什麼要緊事,可具體往哪走了,確實沒人說得清。
百裏駿望向一直蹲在角落裏的淩坤,差點氣得吐血。淩坤不就在那呢麼!負責他跟淩訴秀安全的士兵拿人頭擔保這兩個人今天之內根本沒出過門,那那個所謂的淩坤,到底是誰?
就算白澤昭失憶了,這點判斷力也總是有的吧,總不該跟個小孩子似的幾根糖就被收買了吧?
還好暗流隊的人都恢複了過來,現在正帶著幾隊人馬進行大麵積地毯式的搜索,應該不會漏過任何蛛絲馬跡——不排除那應該之外的情況。
至於應該之外的情況到底是啥樣……還有待發掘。
比方白將軍自己倒騰出的這一種——
是的沒錯,走到半路他發現事情好像不太對勁啊,這淩姑娘丟了,她爹剛還哭的稀裏嘩啦,這會兒怎麼一個勁兒悶著頭往山裏帶啊?這是要拐了他賣到哪去?
一摸,隨身的劍也沒帶,不禁在心底暗暗把百裏駿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哎——那個……”白將軍歎了口氣,終於想出個大概可靠的辦法,於是伸手去拍了下前頭那小夥兒的肩膀,“那啥,大哥,你叫啥來著?”
孟嚐一愣,隨口答到:“我姓孟……”他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就被白澤昭一拳打昏了過去。
“……”白澤昭突然想到一件事——自己跟著他七拐八不拐的到了這荒山野嶺,然後自己要怎麼回城裏去?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再把那哥們兒晃醒的時候,孟嚐果斷又爬了起來,抄起劍鞘對著白澤昭的後腦勺就是一陣猛敲。其實最開始白澤昭並沒有昏過去,當他準備回身反抗的時候,孟嚐一劍鞘砸在了他太陽穴上……
那處在他順江漂離賑森的時候受過傷,現在又被猛擊,就算孟嚐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也完全不用擔心看不住他——他早就被隱疾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望著蜷在地上抱著頭一臉痛苦的白澤昭,孟嚐歎了口氣,非常粗暴地抓住了眼前人的腳,拖著往山中走去。
於是一路上再這麼磕磕絆絆,白澤昭時昏時醒,再加上頭部傳來的劇痛,等到孟嚐停下的時候,他已經真的昏了過去。
孟嚐隨手甩了白澤昭,一腳踹上麵前的木門,大喊著:“喂!喂!喂喂喂喂!給老子開下門!”
萬俟未猛地打開門,漠然到:“何時了你才回來?還大吵大叫?不知大家都歇息了麼?”
“……”孟嚐瞪著麵前如玉一般的男子,餘光拚命想從他肩上望進屋裏去,卻不料被他擋得嚴嚴實實,什麼都沒看見。可屋內隱隱傳來“碰!”“哎!胡了!”打牌九的聲音……
“操!他們在裏麵打牌!你憑啥不讓我進去!我……”孟嚐話還沒說完,萬俟未就打算關門,可孟嚐抬腳就是一踹,“砰”一聲把屋裏人全嚇了一跳。“憑啥不讓老子進屋睡覺!!”
“我看你不順眼!你給我在外頭蹲著!”
“輪班值夜也不是我!”
“我就給你換今天了!”
“吵死了……”白澤昭扶著頭緩緩爬了起來,望了望這周圍陌生的景色,歎了口氣。自己還是被算計了啊。這麼想著,他站了起來,望向不遠處吵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迷茫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