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昭交代了何成安幾句別亂跑,必須一直跟越水瑤在一起後,就跟著急匆匆地走了。
沒過一會兒,越水瑤梳妝完進來了。
“誒?安兒,怎麼就你在?昭兒呢?”她實在看不下去何成安一副剛被蹂躪後的可憐樣,隻好不動聲色地幫她整理好一副,抹幹淨臉上的水印。
何成安瞬間就紅了臉,支支吾吾到:“剛剛流火找他,他就走了。嗯,他讓我跟你在一起待著。”
“嗯,那也行。那走吧,去小館。”越水瑤捏了捏對方的臉頰,拉起何成安的手往外走。
何成安頓了下,“水瑤姐……”
越水瑤回頭看她:“怎麼?”
她想了想,既然昭說是要跟水瑤姐在一起,那就算是離開這裏也可以吧,反正也是在一起麼……“沒事,走吧。”她搖了搖頭,握緊了越水瑤的手。
……
“你的意思是說,燭濁山有兩戶姓張的獵戶?然後我們安置流影的那一戶被風名揚發現了,所以現在流影不知所蹤?”白澤昭在飛奔去燭濁山的路上,向流火詢問到。
流火壓低了身體,避過冷冽如刀鋒的寒風,盡量放大聲音回答到:“嗯,是的。流夕跟我說,山北那一戶的位置太隱蔽,不然他還是可以從風名揚手裏把流影救回來的。”
白澤昭趴在馬背上,若有所思:“那山南那一戶是什麼情況?”
“是一個姓百的老醫生救了流年。”
“流年?怎麼回事?”
“具體流墜在信裏也沒能講清楚,得我們到了那裏才能了解到。”
“通知百裏駿了嗎?”
“丞相那邊應該是快到了。”
白澤昭點點頭,“那我們也快一些。”
燭濁山山南張獵戶家
“爺爺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百裏駿氣得一把把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掃到了地上,劈裏啪啦的一陣響。
百裏言良也是黑著一張臉,狠狠瞪著一臉怒火沒出發的百裏駿。他也有氣,也沒處撒,他卻沒辦法對自己孫子動怒。“我能搞什麼鬼?!這人不是你送來的嗎?”
張獵戶傻傻地站在一旁,心疼著自家碗筷。
“……”百裏駿已經氣得語無倫次了:“你他媽……臥槽,我根本不認識他,我怎麼送他來?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我送他來幹嘛?!”
張獵戶的媳婦顫顫巍巍舉起了手,戰戰兢兢地說到:“是、是你、你……小夥子,你忘了、嗎?半個月……半個月以前,你、你跟村口那老太婆、老太婆,一起……送了這個小夥子到我家……我,我受過百裏大夫的恩、嗯,我看你是他孫子……我就……”
“半個月前大雪封山我怎麼進來!”百裏駿幾乎是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把揪起流年的領子,對著他吼到:“你到底是哪來的!我根本不認識你你他媽為什麼要說是我送你來的!”
百裏言良最清楚流年的狀況,他連忙過去抓住百裏駿的手,讓他先把流年放下來,然後解釋到:“棨兒,樊華是摔傷,估計到這裏的時候還在昏迷,你問他也沒用,還不如……”
“不……”流年捂著喉嚨,喘著粗氣,咳嗽到:“我還……咳咳、咳!我還記得一點……”
百裏言良把他扶了起來,端起溫水遞給他。
流年吞下一口溫水,清了清嗓子,娓娓道來:
“大概半個月前,我還在張川家照看流影的時候,突然衝進來一幫子黑刀騎打扮的人,製住了張川和他家裏人。我因為蹲在屋頂上很隱蔽的地方,所以沒有被發現。我還在納悶兒這是怎麼了,咳咳……然後我看見風名揚走了進來。
“風名揚走到床邊跟流影講了幾句話,然後突然抬頭看屋頂,不知怎麼就發現了我,再然後我脖子一緊,就失去了知覺。
“等到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在山崖邊上,被捆住了手腳,封住了嘴巴。然後我聽見了萬俟未的聲音,萬俟未他說一堆很奇怪的話,然後就把我踢下了山崖。
“等我再睜眼,就已經在這裏了。”
“所以說,”百裏駿摸著下巴,微微眯了眯眼:“所有的疑點都卡在了你怎麼過來的。”
流年又喝了口水,點點頭。
“但是我挺好奇,我之前給流影送藥,為什麼沒見過你?”
“將軍把流影送過去之後,又覺得不放心,就把我安排去了,但出了將軍和張獵戶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在那裏。”流年放下碗,手指交纏著,望向百裏駿,淡然到:“當然,如果丞相不信任我的話,可以找來將軍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