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割斷了繩子,把刀片塞進袖子,然後把手從背後伸了出來,揉著手腕漫不經心地說到:“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地契?還是上了你的床,冗涎就是我的了?對了,那個樣子看指甲的,一般是受。”
“……”風名揚自動忽略掉她後一句話,他的暴躁之心又開始蹦噠了……“我是冗涎的君主,你覺得呢?”
“喲,郡主?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胸。”何成安淡淡一笑,一句話把風名揚嘴裏的水卡在了喉嚨中,不上不下,不來不去。
“君主!是君主!我跟你說了我是君主!咳、咳咳……君主!”風名揚幾乎是瞬間跳了起來,差點沒忍住掐死她。
“郡主!”
“君主!”
“我說是就是!是郡主郡主郡主!”
“君主!憑什麼你說了算!”
“好好好你說的都好,對對對你說的都對,是君主行了吧!”何成安扶額,看著麵前暴跳如雷的男人,真是無語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終於承認了!然而,風君主卻發現他自己改不過口音來了……“我說是君主就是郡主!呸!君……郡、郡……臥槽!”
“噗哈哈,郡主妹妹。”何成安戲謔地笑著,滿眼狡黠,“你太嫩了。”
“勞資是冗涎的皇帝,你他媽再喊一句妹妹?”風名揚狠狠瞪她一眼,暴戾的氣息立刻充斥滿了整個房間。
然而何成安作死慣了,她倒覺得這點濃度根本不夠她嗨。於是她決定再添點火。“哦?那你的意思,你是風名揚?”
“對,我就是風名揚……等會兒,你的意思是你才知道我是風名揚?!”風名揚再一次跳了起來。他覺得不止是暴躁之心,他連殺人之心都蘇醒了……
何成安戳戳下巴,故作天真爛漫無知少女狀:“所以我該這樣?”說罷她都不等他回答,就扯著嗓子吼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風名揚強搶民女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破喉嚨你快來救我啊啊啊!”
“你真的以為你喊破喉嚨就會有人來救你嗎?”風名揚雙手叉腰,哈哈大笑到:“怎麼可能哈哈哈……”
“大概吧。”何成安露出一抹淡笑,指了指房頂,“你聽。”
緊接著,一大團雪就砸落在了房頂上,“砰”地一聲,房頂塌了。
滿頭滿臉都是雪的萬俟未帶著同樣情況的侍衛踹開門就衝了進來,結果看到的是一大團雪壓在破碎的屋頂砸在地上,何成安坐在床上無辜地看著他們。
“陛下?”萬俟未抹了抹鼻血,大聲喊到:“陛下您在哪兒?!”
屋頂上又是劈裏啪啦一陣響,然後一大團冰雪粒又砸了下來。
萬俟未親眼看到他腳邊的一塊板子動了動……所以說,陛下在這下麵?那他豈不是完蛋了……
當他把詢問的眼神投向何成安時,何成安點了點頭,大喊到:“你們郡主就在下麵啊你們快點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萬俟未覺得這畫麵太美,不能直視。
等到被連續重擊三次的風名揚被撈出來時,他隻顫抖著說了幾句話:“放那個女人走……”
萬俟未看了眼一臉無辜的何成安,皺眉問到:“為什麼?”
風名揚一巴掌無力地打在萬俟未胳膊上,弱弱地吼到:“你嫌我被她折騰的還不夠嗎……咦,你怎麼流鼻血了?”
“也是,”萬俟未抹了抹鼻血,回答到:“我在外麵聽得耳朵都要懷孕了。”
何成安根本不理會一屋子的人,跳下床就要出門。
風名揚怎麼也看不過她還哼著小曲的愜意樣,不禁弱弱地喊了句:“何成安。”
“喊我大王。”何成安停住步子,根本不回頭,霸氣不漏地回到。
“……”風名揚怎麼也開不了口,最後還是無奈地歎氣到:“算了你走吧。”
何成安回眸,對他俏皮地一笑:“你喊我大王我也不會派你去巡山啊,這種苦差事,怎麼會交給妹妹做呢?是吧?”說罷她還眨眨眼。
“……快滾!”風名揚被她噎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上不上下不下來不來去不去的,難受極了。
何成安在獨自下山的路上碰到了趕來尋找她的流火。
回去的時候流火問她怎麼樣,她笑嘻嘻的:“沒什麼,調戲了一個叫風名揚的男人。”
流火驚了一下,過了半晌才記起來問:“調戲?風名揚?他沒把您怎麼樣吧?您怎麼出來的?”
“沒有啊,他放我走的,並且他對我評價很好啊。”她在馬上樂得一顛一顛的,手舞足蹈。
“什、什麼評價?”
她微微一笑,風情萬種:“他說,大王你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