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撕逼大戰(1 / 2)

雲天元年十二月中旬,青悠城外

萬俟未騎在馬上,極力控製著不聽話亂動的馬,卻怎麼也製不住,他瞬間爆操,一拳砸在馬後頸。馬兒疼得一驚,“嘶”一聲長鳴,跳了起來,再沒人控製得住地開始滿場亂跳起來。

呂良軍隊這邊幾乎是瞬時發出了給麵子的爆笑聲。

冗涎一方全部苦著臉,看著監軍大人的馬跳來跳去就是不肯停下。

定遠大將軍急得火燒眉毛,根本不知該不該、能不能罵監軍萬俟未。大人啊,你他媽能不能別老出幺蛾子,你是來打仗還是來賣蠢還是來砸場子的……

“萬俟未,你要不要先安撫一下你的坐騎?我們這邊回去吃個飯再來?”流火在白將軍的示意之下,扯著嗓子喊到:“我們知道你急著回去娶老婆,可我們不急,我們可以等你娶完,我們可以等你來日方長!”

其實白將軍並不是不想喊,而是他……腰疼,提不上氣。

“哎臥槽!白澤昭你有臉指使手下說這些?臥槽你能不能安靜一點!閹了你賣馬肉!白澤昭,你告訴我為什麼你今天腰疼?不是昨夜春宵帳歡?你還腰疼……我日!”萬俟未邊扯韁繩邊喊,直到把馬兒勒得口吐白沫,才勉強站住,“你腰疼是不是因為你在下麵?!”

冗涎這邊還沒來得及笑呢,就笑不出來了。多少士兵努力憋著笑後悔自己剛剛沒來得及笑——萬俟未的馬一尥蹶子,把他甩下了馬。

白澤昭這邊覺得差不多了,再看萬俟未出洋相他們就別想打了,氣兒都泄完了打個鬼!於是一聲令下,全軍衝鋒。

要說白澤昭為何會腰疼,那還真得從昨晚小莫進他帳房開始說起。

昨夜

轉眼快過年了,白澤昭也覺得該結束這場戰役了。畢竟他兩個月前就拿下了青悠,不能回去的原因無非是萬俟未一直拖著他,還有就是他怕冗涎反撲回來。

說實話,他也想回去,畢竟他覺得百裏駿和越水瑤都快造出孩子來了,而他卻還跟何成安純潔著。這不太好。

正這麼想著要不要找萬俟未談談,等他當爹了再約,小莫卻進來了。

“啊,將軍,外麵好冷呐!”她搖搖頭,甩著發髻上的雪團,隻見淺栗色的雙髻上下左右翻飛著,她一副小女兒家嬌憨態。

白澤昭放下筆,合上書,笑得淡定:“冷你還跑來。”

“我喜歡跑嘛!”小莫撅噘嘴,佯裝生氣,可分明是撒嬌的語氣。

看著她步步接近,白澤昭握緊了手中的草灰粉,看準時機,揚手一拋——準準落入小莫左眼。

“啊!將軍!”小莫當即捂住眼睛,哀嚎一聲,撲倒在桌子上。過了不會兒,她捂著眼睛的手指縫裏溢出鮮血來,麵容扭曲,看上去相當痛苦。她氣得直發抖:“白澤昭!你都知道了是嗎?!你這招太狠了!”

白澤昭看她趴在桌上瑟縮成一團,不禁冷笑了下,抽出靴子內佩著的流雲安匕首,對她晃了晃刺眼的白光,“花念枳,風碎莫,哪個才是你的真實身份?”

“……你他媽以為這樣我就製不住你了嗎……”風碎莫支撐著起身,出手就有蠱蟲從指尖衝出,落入毫無察覺的白澤昭的衣領。

白澤昭再次感到眼前一晃……他使勁兒掐著手心,咬著嘴唇,卻仍舊無濟於事,這一次的眩暈感來得比之前都要猛烈且持久。

“哈哈,白將軍。”風碎莫笑得猙獰扭曲,捂著左眼,右眼卻也是一片血紅。她緊盯著白澤昭開始恍惚不定的眼睛,拚盡了全力,嘴唇抖得如同篩糠:“哈哈哈……白澤昭,你來吻我啊!呃……咳咳咳、咳咳!”

白澤昭很清楚他在幹什麼,可他就是控製不住地翻過了桌子,顫抖著捏起了眼前人的下巴,張了張嘴,抗拒著,卻又不得不靠近。

在接觸到他的唇的那一刻,風碎莫狠狠打了個寒顫,隨後便有一股含著陽剛氣的血腥味兒在她口中彌漫開來。

風碎莫一把搡開白澤昭,捂著嘴轉身就跑,終於在跑出呂良軍營之後,撲倒在地。鮮血從她口中湧出,染紅了大片大片皚皚白雪。

一個身影從樹後閃出來,扶起她,著急忙慌地從懷裏掏出藥瓶,拿出一隻暗紅色的血繭,塞進她嘴裏。

她艱難地咽下了幹澀的血繭,腦袋埋進男子懷中,嗚咽到:“逆炎,逆炎……還好你在,不然我就死在這兒了……嗚嗚嗚……”

被稱作逆炎的男子輕輕撫摸著她的腦袋,責怪下卻都是心疼:“明明知道又是月圓了,為什麼不回去?”

“嗚嗚……逆炎我沒做到哥哥交代的……”

男子抬頭望了眼冷白色的月亮,輕輕歎了口氣,到:“沒事的,我去跟他請罪,不會怪罪你的。”

所以沒人管沒人顧的白將軍,就仰麵朝天在桌子上躺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他理所應當地腰疼了,可為什麼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