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殯(2 / 2)

的時候最好奇的一件事就是很納悶這是幹什麼,一切覺得很新鮮,偷偷地跟上主家的人,就要一探究竟,最後明白後,覺得太幼稚了。

張道找一個板凳,老老實實蹲坐在院子裏,後院人來人往,準備今的午飯、接待前院的客人。

下午,大多數人心不在焉,草草吃過午飯。一點左右,一掛長鞭炮燃起,此時所有人聚集到前院,同門的人開始行最後的送別禮,連續三四波,最後同門親人跪在堂屋大門口,一隊吹響器班在屋裏竄靈,門外親人放聲哭泣。

正對著大門位置的祭台,祭台後麵一張草簾,草簾後麵是靈柩。

不知道多久,抬靈柩的領頭人一聲吆喝,靈柩被緩緩移出堂屋,放進外麵早已安放好的靈架上。

靈柩前麵走,緩緩抬出家門,門外站滿看熱鬧的人,倒不是看主家人的熱鬧,而是看吹響器的熱鬧。當然,主家人的熱鬧更有意思。

靈架台放到當街,整個路段被堵大半。

祭台早已準備好,開始正式的祭拜,祭拜多為最親近的同門人和最近的親戚,首先是大爺的兩個女婿。

大女婿領著四個人,恭恭敬敬跪在草席上,按著老董的吩咐,開始祭拜,一個二十四叩。

接著是二女婿,二女婿向來在村裏名聲不好,有了名的摳酸尖,好事者開始起哄

“大軍,大女婿給你老嶽丈行了一個二十四叩,咱咋能也得來一個10大叩。”

“對啊,大軍,你老嶽丈可沒少給你好東西,你也該進進孝心,讓老少爺們看看。”

“大軍,別丟咱橋村的人。”

左一言右一句,大軍穿著灰色上衣,反而也不生氣,擺手道:“大夥抬愛,咱隻會二十四叩。老人家也去了,咱在想進孝老人也看不到了,當然了,進進孝心是應該的。”

大軍有模有樣地學了幾下,然後幹脆跪下不動了,鬼哭狼嚎道:“親爹啊,你是我親爹啊,你怎麼就這樣拋下珍走了?我給你磕頭了。”

引起大夥的一陣笑聲,人群中竊竊私語道:“就這媒婿,大賢叔那麼精的人,碰到著玩意兒。”

“可不是,大賢叔不是了'緣分如此,緣分如此”身旁的人接過話,有模有樣地學著張大賢的語調,道。

大軍心裏摸數著有二十四下了,抹掉淚淚拍拍腿上的灰,接過老董遞過來的酒,倒到地上。

下麵就是一個外甥行禮,話親舅如父子。外甥李勇年紀40多歲,領著兩個兒子外加一個兄弟,跪在地上行一個6叩的禮,站起來。

兩隊響器班開始竄靈,嗩呐響起,祭台前跪著一片人,低著頭,大聲痛哭。

嗩呐不斷,哭聲不斷,一場下來,足足持續大半個時,大娘的嗓子哭聲都啞了。

張道一臉淚水地埋著頭,跪在後麵,他雖是張大賢的關門弟子,但是公眾認可,他就不夠資格跪到前麵,給張大賢上柱香。。

隨著領頭人的再次吆喝,道:“兄弟們聽我口令,1起。”

靈柩被抬起了,沿著當街往墳地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