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ffrey自己也喝過所以明白秦風調出來的酒到底有多美妙。現場的人會有這樣的反應,他真的是一點兒也不意外,所以大家豔羨的目光也好,甚至是有些嫉妒的語氣也罷,他全都照單全收。
孟成非很是沉默,他一邊慢慢地品著,一邊下意識地看著秦風,這會是秦風的傑作嗎?那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隻是Jeffrey這次更像是有備而來。那如果真的是秦風的傑作,是不是秦風跟Jeffrey聯手挖了個坑準備讓自己跳?
Jeffrey知道時機已然成熟。他早就將那一天與孟成非的聯絡短信截了圖,又將秦風的信息遮住了,現在便將那張截圖傳給了在場的人。
這樣的場合私自看手機本是一種不太禮貌的行為,但是Jeffrey自己取出了手機來,輕輕地搖了搖,又朝著屏幕努了努嘴。
他靠著他的酒早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所以沒有人錯過他的這一動作。
大家下意識地取出手機來看了一眼,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奇怪起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再看看孟成非。
孟成非自己的手機並沒有任何動靜,雖然之前還有人來和他套近乎,但現在似乎所有人都對他避而遠之。
孟成非覺得奇怪。他的酒雖然沒有Jeffrey的酒多變、充滿活力,但也不至於讓大家用這樣的眼神來看他。
Jeffrey突然又毫無征兆地播放了一段錄音。在場的人有不少是熟知中文的,聽出了孟成非的聲音,也聽明白了孟成非的意思,不由得對孟成非露出了詭異的表情來。
孟成非自然能聽出來那是自己與秦風打電話的時候被人錄了音,秦風被消音處理了,而他想盜取奧比昂釀造配方的意圖卻被暴露得明明白白了。
孟成非坐立不安起來。
終於有人意識到了什麼:“怪不得剛剛孟先生的酒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真的和奧比昂的酒有種一樣的感覺。”
孟成非攥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就算是許多人並沒有喝出來孟成非的酒到底跟奧比昂的酒哪裏一樣了,但是大家也還都是聲稱孟成非的酒跟奧比昂如出一轍。
Jeffrey笑著說道:“奧比昂也得感謝孟先生,要是沒有孟先生盜取了我們釀造配方,我們也不會酒會快開始了才開始更改配方,重新釀造,更不會有今晚這麼讓大家驚豔的酒了。”
大家噓聲一片。這噓聲自然是送給孟成非的,所有人都知道Jeffrey的這聲謝謝裏,有多少的諷刺在其中。
孟成非無地自容。終於歐洲紅酒協會的主席出來了,將Jeffrey和孟成非全都請了出去。
孟成非離開這裏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林騫月注意到了這一動靜,看清楚了出來的人是Jeffrey和孟成非。那秦風呢?秦風現在怎麼樣了?
“三個人表情都很嚴肅。”楊戩的目視能力要好很多。
林騫月心裏七上八下。
Jeffrey離開打聽的時候就考慮過了秦風的處境,所以他出去的時候,他自己帶來的人便守到了秦風的身後,一應問題全都由他帶來的人負責回答,秦風隻需要坐好就行。
大家自然會奇怪不已。秦風算是孟成非的門徒,所以孟成非的門徒現在和孟成非盜取釀造配方的人在一起?這事還真是奇怪。
“那奧比昂的新品種的酒……”
“是由秦風小姐獨立釀造完成的。”
“什麼?”在場的人越發覺得奇怪了,但是也能從這人的態度裏看出點端倪來。這人是奧比昂的老人了,一個酒莊的老人不可能對一個出賣自己酒莊的人這麼畢恭畢敬,甚至來說唯一的可能性就是Jeffrey帶來的酒的確就是秦風釀造完成的,這個人才會對秦風這麼尊敬和維護。
在場的人全都議論紛紛,而全場的焦點已經從Jeffrey變成了秦風,秦風則隻能低著頭,一動不動。
門外的人還沒有回來。
秦風隻覺得度日如年。
林騫月能聽到一些怒吼聲。孟成非像是激動地推搡了Jeffrey好幾下,但是被人隔開了。
“怎麼回事?”楊戩雖然目視能力好,但是聽不明白法語。
“盜取釀造配方?”林騫月也隻能聽到個大概,難道是秦風和Jeffrey聯手給孟成非設了個局,這麼看來,也就能理解為什麼孟成非會這麼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