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踞在金三角最大的兩個毒梟,一個是“金爺”,另一個是“老鷹”。蘇芊隸屬於後者。
兩方人幾十年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最近他們卻處於冷戰期。兩方隊伍為了爭奪一個礦場而大打出手。
最後蘇芊險勝把對方逼到山下,但兄弟死傷慘重讓她高興不起來。
那是一個大礦場,盛產玉石和少量的銀。非洲的各大武裝實力用鑽石換取武器裝備,看來緬甸也差不多。
礦場戰鬥後的痕跡差不多已經打掃幹淨了,除了牆上的一些黑乎乎的彈孔,一切看起來平靜而且井然有序。有的工人甚至已經下礦工作了。
有幾個受了輕傷的士兵在屋簷下曬太陽。受了重傷的在屋裏休息,有幾個女人照顧他們。一個看似是隊醫的女人進進出出,滿頭大汗。
巫荀環顧四周,說:“我的人呢?”
“讓我問問。”
蘇芊說著,大叫了一聲:“張莘蓴!”那個背著醫療包的女隊醫就跑了過來。她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可能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張莘蓴不停打量著蘇芊帶來的幾個陌生人,說:“他們是誰?”
“山下木材廠所屬公司的董事長,巫荀。”
張莘蓴了然,敵意瞬間消失了大半,喃喃自語地說:“是個好老板。”然後朗聲說,“你的員工在這裏,跟我來。”
沈千柳小聲對身後的橋安逸說:“她是不是 不太高興?”
話音剛落就聽見張莘蓴沒好氣的說:“你連續一個星期沒日沒夜的義務加班你也不會高興!”她怒火衝天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在控訴誰。
巫荀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蘇芊。後者苦笑了起來。
……
副廠長依然在昏迷中。兩處貫穿傷和一處小的浸潤傷引起的輕度細菌感染讓他發起了高燒。
巫荀低頭看著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說:“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明天。快的話今晚。”
巫荀若有所思:“他這幅樣子應該沒有辦法給我們打電話。”
蘇芊在他身後幽幽地說:“說不定是在昏迷前做的呢?”
“是這樣嗎?”巫荀回頭打量著她。
“好吧好吧,”蘇芊扣了扣臉頰幹裂的泥塊無奈的攤了攤手,“你都已經猜出來了還來問我做什麼?我不冒充他巫董您能來嗎?”
巫荀皺起眉,“你想讓我做什麼?你怎麼找到我的?你怎麼知道我的存在?”
“別問那麼快嘛。”蘇芊擺擺手,“我們坐下慢慢說。”
……
蘇芊先去洗了把臉。她廢了些力氣才把臉上的汙泥都扣了下來,露出了原本傾國傾城的臉。
這並非誇張。她隻要稍微打扮一下就可以直接去走紅毯,把那些費勁整容的明星氣個半死了。但這樣的女人卻穿著軍裝扛著步槍跟一群漢子在原始森林裏打滾。
可是她的動作卻沒有長的那麼優美。劉海還滴著水,大刀闊斧的坐著。真是白瞎了那張殃國害民的臉。
她拍了拍自己的膝蓋,仰頭想了想說:“我第一次認識你應該是在那個滿地都是自閉症兒童的療養院,還記得那個病的最重的男孩嗎?那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