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苓下了航班,第一件事就是給巫荀打了電話。
“您呼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聽的豐苓想罵娘。
巫荀的直達私人飛機肯定比豐苓必須轉機的航班要快。他現在應該已經進入郊區了。這裏不比國內,荒山野嶺的地方連個信號也沒有。
不過她知道自己應該去哪。但是首先她應該準備一些裝備。
她記得密支那有一處房子,那裏有她要找的東西。
她用虛假的身份在密支那國際機場附近租了輛越野車,直接駛入了城東的高檔居民去。
這是一棟相當氣派的三層洋房。但是主人卻煞風景的翻開了前麵的小花園開辟出了一塊耕地——這種操作很熟悉,爺爺奶奶和父親都這麼做過。母親甚至因此跟父親大吵一架,認為他是個土豹子。
蔬菜長的鬱鬱蔥蔥,脆嫩的蘿卜纓看起來美味極了。豐苓不客氣的掐了幾塊嫩葉放在嘴裏嚼,清爽的辣味在口中慢慢散開。她拿出插入鑰匙孔。
門開了。
左耳邊聽到了一陣風聲,豐苓伸出手捉住了朝自己揮過來的東西。
這是一個嶄新棒球棒,它還未來得及衝鋒陷陣就被用來當殺人工具,至少力道太小,連敲暈對手都做不到。
豐苓看著那攻擊她的漂亮女人,眯了眯眼。然後聽到一個稚嫩的童聲說:“不許動!”
豐苓向前看去。在不足五米遠的地方,一個五歲的男孩。穿著小少爺的背帶短褲,卻舉著一把改裝過的霰彈槍。
這種純粹暴力的武器,可造成多個小彈頭構成的貫穿傷,簡而言之就是篩子。近距離射擊可以造成兩英寸(6.666厘米)長的傷口。
豐苓毫不懷疑,如果她對那漂亮女人不利,這個小孩子絕對會讓她成為槍下亡魂。
豐苓放開棒球棒,展示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以此示弱。
但是男孩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問:“你是誰?”
“我是蘇芊的朋友。”
漂亮女人雙手握住棒球棒謹慎的退後說:“可是我沒有聽她說過你!”
“我也是。”豐苓淡淡的掃了一眼舉著霰彈槍一動不動的孩子,說,“別緊張,把槍放下。你叫什麼名字?”
“蘇禮。”
蘇禮……
“你是蘇芊的孩子?”
蘇禮別別扭扭地說:“我是她領養。”
豐苓又把視線轉向漂亮女人,“你呢?”
“尼雅。”尼雅輕聲說。
蘇禮依然不肯把槍放下,盡管他的小細胳膊已經酸脹的厲害:“現在輪到你了。”
“我就豐苓。”
蘇禮通過眼神詢問尼雅是否聽過這個名字。答案似乎是肯定的。尼雅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豈止是聽說過,蘇芊幾乎天天念叨這個名字啊。
甚至蘇芊把他們娘倆送到這裏來的時候還說過,不可以隨便開門,但如果是一個穿白大褂叫豐苓的女人拿鑰匙開的門就不用擔心。
眼前的女孩不就正好符合這些特點嗎?
尼雅趕緊跑過去把蘇禮的槍口按下去說:“抱歉,是我們太緊張了。嚇到您真不好意思。”
“有警惕心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