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寒迅速來到明月涼的身邊,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問,將明月涼冰冷的身軀抱在懷裏。
明月涼感受到溫暖,才有一種冰封解凍的感覺,抬起充斥著淚水的眼眸,看著顧以寒,問:“張梓雅是因為黃海娜才死的。”
顧以寒沒說話,隻是將明月涼抱得更緊了,不知道是不是也知道張梓雅自殺的真相,才沒有覺得意外,臉上也沒有表情變化,隻是心疼明月涼。
“如果黃海娜不欺騙她,不利用她,她一定不會死的,她還有一個男朋友,她還想要和男朋友一起生活的。”
顧以寒不知道明月涼口中的男朋友是不是真心喜歡張梓雅的,他隻是有一句話沒有說:張梓雅已經被公司逼著不能懷孕了。
這是為了更方便和那些財閥,以絕後患。
不用說的太明白,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她的男朋友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對張梓雅的愛可以不在乎這些。
“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可能接受不了,但是已經發生了,無論到底是因為誰的緣故,都已經斷定那是自殺,不會追究任何人的責任。”
顧以寒輕柔的聲音在明月涼的頭頂響起來那麼溫柔,一點都不像那個冷漠的顧以寒,他勸導,“張梓雅在世時遇到了那麼多不好的事情,既然已經離開,就不要去深挖那些真相,給她留下一個幹淨的印象。MY的事情自會有人收拾,凡是做過惡的人,是不會被放過的。”
顧以寒的勸說確實讓明月涼感覺到好了一些,她抬頭,看著顧以寒的臉,他輕輕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溫柔的說:“張梓雅在家裏還有一些東西,你要不要去看一看,留個紀念,今天下午,公司的人就會收回去。”
“嗯。”
明月涼點點頭。
他們沒有吃飯,而是驅車去了張梓雅的家。
就是普普通通的家,看起來很冷清的地方,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心理因素,進去的時候,能感覺到那種炭燒的味道。
套上鞋套,慢慢地走進去,明月涼也不知道為什麼,朝著客廳窗戶的那把椅子走過去。
她站在離椅子有兩步的地方停住。
“她就是在這把椅子上死的,發現的時候,就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麵,那時候正是聖誕節,從窗戶看外麵,能看到燈火通明,能看到煙火。”
聽顧以寒說著,明月涼就忍不住的心痛。
到底多麼的絕望,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自殺。
明月涼定定神,壓抑著要哭出來的情緒,轉身,緩慢地走向書房。
這個放在有一百平米,客廳、一個臥室、一個書房、單獨的衛生間、單獨的廚房,就是這麼的簡單。
整個屋子都很簡約,沒有任何溫馨的感覺,隻有白色、黑色和灰色這三種顏色。
她走進書法,以為會看到很多的書,沒想到,看到了很多的白布。
白布下是一幅幅畫,張梓雅比較喜歡畫畫,書房也就是她的畫室。
這個房間,有很多的畫。
架子上又三副,掀開白布,一幅太陽、一幅向日葵、還有一幅江南湘水的街道,其他都是散落一地畫。
那些畫,就變得很不一樣。
一眼看過去,雜亂無章的線條,各種各樣的顏色摻雜在一起,就好像是隨意畫出來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
突然一個聲音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