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怎麼了……”見莫殃眼眶略有泛紅，風兒以為自己錯了話。
“風兒真傻，怎麼能要保護少爺呢，”她在心中譴責自己一句，“這不就是暗示少爺的實力還不如風兒嗎。”
“沒事。”
莫殃輕輕搖頭，不禁伸手撫了撫風兒的麵頰，目光中滿含回憶與憐愛，讓風兒受驚不少。
還好，看來少爺並未介意，風兒心中長呼一口氣，幹脆將麵頰主動在莫殃手上蹭了蹭。
“嘿，又開始卿卿我我了，”九長老壞笑道，“正好，最近你的情人遇見了點麻煩，你去替我給她擺平，我這個當師父的就不必出手了。也剛好檢驗一下，你究竟配不配的上我徒兒。”
“喔？麻煩，什麼麻煩？”莫殃疑惑道。
風兒現在可是在九長老的弟子，可在這秋水城中，哪有人敢找九長老的麻煩？
九長老的名號在秋水城中向來如雷貫耳，各名門世家中，排號在九的長老自是不少，但倘若聊時與人談到一句九長老，所有人想到的僅僅會是那一個人。
也就是莫殃眼前這位穿著隨意，一身邋遢，雙眼看似沒睡醒的九長老。
九長老的名子其實叫做莫畫，是個異常瀟灑自在的名字，但他隻喜歡別人稱他為九長老，據他自己所，是因為他覺得畫這名字太愣頭青了，不符合他成熟猶豫的氣質。
“是藥家的一個少爺。”風兒解釋道，“那日我幫九長老買東西時，被那人給騷擾，雖然擺脫了他，但莫家侍女的衣服還是被他認出。後來他就向莫家打聽我，還向家主提出要將我買過去……”
莫殃目光一寒，用了一路才收斂起的血腥氣勢微微滲出些許。
“您收她為徒，卻未將其賣身契從家族中贖回來？”莫殃難以置信地看了看九長老，語氣中帶著苛責。
“嘿……我……我這不是忘了嗎。”九長老吸吸鼻子，視線四處飄忽，有些不敢直視莫殃。
“那您現在再去呢？”
“少爺，您就別怪師父了，”風兒連忙替九長老解圍道，“師父最近都要和家主打起來了，師父還是很護著風兒的。”
“聽聽，聽聽，還是風兒知道師父的好，還好我當年沒收你這個臭子，現在就知道瞪我。”九長老也見縫插針地替自己辯解一句。
“和家主打起來？那老東西為了討好藥家還敢衝撞長老？”莫殃冷笑道，“那是不是可以把他的家主職位撤下來了。”
“少爺，其實是這樣的，”風兒道，“將我交出去不僅是家主的意思，也是長老會的意思。如今藥家恰逢家主換任，而騷擾我的那藥家少爺，其父親十有八九便是下任家住，於是莫家便想借機討好一下藥家。隻不過他們不想直接將我賣出，而是想給我找個莫家的頭銜，再嫁去藥家，但因為我一直不配合，師父又護著我，所以拖拉了半月，暫時還沒有結果。”
“但家主昨日來找師父，威脅若不同意出嫁，便要直接將賣身契交給藥家，這樣我的身份也僅是侍女，去了藥家隻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