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殃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進了莫府。
“這胖子怎麼越大越猥瑣了，當年他還挺可愛的。”他輕笑道。
走進莫家大門時，莫殃差點便被門衛攔了下來，門衛見莫殃一身獸皮衣，胡須都未剃幹淨，什麼都不放其進入，甚至還冷言相諷，直到莫殃取出莫家的令牌，他們才連忙讓出一條路來。
那可是莫家嫡係才配有的令牌，門衛這下知道得罪了人。
“不用通報了。”莫殃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留得眾人連連感激他的大度。
莫府位於秋水城一角，雖位置偏僻，但倚山湖而建，麵積巨大，與其是宅邸，不如算作山莊或是園林。
莫殃就這樣穿過一條又一條長廊和石徑，宛若無形的風，都要進入了最深處的主府，依舊無人留意。
不過這也正合他的心意，此次回家，他隻是想看幾個人，隨後便走。
他來到一處院前，院門緊鎖，他透過縫隙向裏看去，隻見落葉鋪了一地，簷角也掛滿蛛絲，似乎很久都未有人住過了。
“姑娘，”他喊住一個路過的侍女，“請問這院的莫思雨姐搬去哪住了。”
侍女對他的穿著略感疑惑，但還是道：“回公子，思雨姐並未搬走，隻是姐三年前拜入隕星池後就未再回來。那庭院姐不允許如何人進入打掃，便顯得破舊了。”
“原來如此，那她離去時可還帶走了一位叫風兒的侍女。”
“並沒有，風兒妹妹我認得她，她現在被安排在後山，負責照顧九長老。”
“多謝了。”
九長老莫殃再熟悉不過了，那是當年親自教自己修行的前輩，算的上亦師亦友的存在。
九長老雖被稱作長老，但歲數不大，他也是莫家曆史上最年輕的長老。
一般世家，家主之下為各個堂主，家主之上則是長老會，長老會絕對是一個家族中最為中堅的力量，因而非至強者不能加入。
通常情況，即便是資不俗者，往往也要修至五六十歲時，才能具備進入長老會的實力，但九長老當年坐上此位置時，不過三十有餘。
“是不是快要到九長老的五十大壽了，”莫殃心想，“算起來日子剛好。”
他快步登上後山，打聽片刻，在半山腰尋到一處院。
“果然是風兒！”
隻見一位少女正於院中舞劍，其身著一件侍女統一的淡青色長裙，頭發束起，未有塗妝，但揮劍時的氣質卻遠遠超脫於大多數女子。
她劍痕掃過的軌跡精準而優美，看得出有著紮實的基礎，每一次轉身的瞬間，裙擺與劍身呼應著畫出兩道圈，絢爛中又夾雜著凶險，令人賞心悅目。
“風兒，歇息一會吧，有客人來了。”
九長老還是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沒，莫殃尚未反應過來，九長老的一隻手已從背後搭在自己肩上。
莫殃拔劍、回身、橫砍一氣嗬成，卻落了個空。
“也沒什麼長進嘛。”
九長老重新出現在風兒身旁。
“若是用這把劍，您老可就躺下了。”
莫殃笑道，抬手指了指另一側背的短劍，現在他的身上已是掛著三把短劍了，來還有些沉。
“嗬，我才不怕呢，”九長老有些無賴地聳聳肩，“外物再強終究是外物，上不了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