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她們了,就連聽牆角的當事人也覺得無語。
有關婚禮的事,從沒有人通知她,也沒有人找她商量。以致於自己在知道的那一刻完完全全被嚇了一跳。
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從開始到現在,沒人問過她願不願意,也沒有人顧及她的感受,讓她覺得自己不過就是一個道具,一個……隻要在婚宴上漂漂亮亮出現就好的道具。
雖然,她已經是封則衍的未婚妻了,沒必要太矯情於這一點。但較真地算下來,沒有正式領證前,他們頂多算是同居的男女朋友。
其實也不對。
哪有男女朋友分隔兩地,一年才見上一麵。按照正常情侶的法,兩個星期不見麵不聯係,就該默認分手了。
所以現在還要按著她與封則衍結婚,真的是很沒道理。
而且她這般抵觸也不全是在置氣。實在是……她不願意做一個替代品,尤其這個替代品還愛上了那個男人,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歎了口氣,不想再呆在這聽別人嘰嘰歪歪自己。
時煙撩起裙子,大步地朝來時的路離開。
在快出溫室的時候,她迎麵遇上了一個人。
門口光線昏暗,她看不清藏在樹蔭下對方的模樣,但直覺告訴她,這個身型自己以前見過,並且他的身上有一絲讓自己覺得威脅的氣息。
心裏覺得怪怪的,但時煙並不想在這個時候惹上什麼事,便低下頭準備錯身而過。
誰知,對方快準狠地出手,一把握緊了她垂在腰側的手,並用力將她摜到了他的麵前。
別平時她就弱柳扶風的模樣,就現在還穿著高跟的腳,也根本受不住這股突然襲來的力道。
所以最後她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手肘都擦破了好大一塊皮。
對方順勢半彎腰看下來,光線照出了他的模樣,隻見他涼薄的唇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我我找了一年,就是找不到你。今在這碰見了,好巧啊,我的煙煙。”
時煙皺著眉頭,凝視著這張臉。
最後,那些關於黑市的記憶全然回來了。
魏則宿,魏家的大少爺,平時玩世不恭,最喜歡玩弄姑娘的感情。
當初在黑市,她被人拍賣用來償還時家欠下的債,那時差點就被他拍下,還是封則衍最後一擲千金將她救了回來。
自此以後他糾纏不休,她芭蕾巡演也好,出去逛街也好,都會碰到他在附近。
每次一上來就洗腦她:“跟一個也是跟,跟兩個也是跟,我自認為不比封則衍差在哪,你想要的我也都可以給你,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然後就被封則衍安排在她身旁的保鏢丟出去。
可依舊屢次不改。
還是這一年她身體不好被勒令呆在山莊以後,他才在自己的生活裏銷聲匿跡的。
沒想到現在剛出來就又遇到了,真是令人頭大。
“魏則宿,你別發瘋行不行。”時煙很無奈,努力想撐著自己起來。可腳踝那好像有扭到,動一下就疼,沒動幾下眼裏便一片淚花。
忽然,麵前的人出手將她打橫抱起。
一下騰空的時煙,驚慌無比地尖叫了一聲,嚇得掙紮起來:“魏則宿!”
“你叫啊,未來的封太太,我不介意你讓所有的人都過來,看清我對你的心意,到時候我就親你,氣死封則衍。”他有恃無恐,又滿滿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