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老道士正心翼翼直起腰,虛握拳頭,也不知道剛剛在地上撿了什麼在手裏。“走,李子,看老道我領你去發財!”著邁步進了摩尼教角山分壇。
李三跟在後麵,一邊走一邊嘀咕“看來老道士這次不僅僅是身體病了,腦袋也燒壞了,打架怎麼的也得把靜符齋所有的夥計叫上啊!要不這也太吃虧了。”
隻見老道來到摩尼教大廳,四周看了看,便走向一位身穿白袍,袖口鑲兩道銀絲的黃發修士,看這修士的穿著,就知道此人不是一名普通摩尼教眾,老道士走到黃發傳教士近前,故意跌倒撞了一下這名黃發修士,黃發傳教士看到迎麵走來一名老道士,正要閃身躲開,可奇怪的是,連續換了幾種身法,還是被道士撞個滿懷,就好像是黃發修道士故意迎向老道一般,這邊黃發修士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邊老道已經彎腰大哭“誒呀,我的靈蟲,你死的好慘,竟然沒有留下全屍!”老道從地下不知撿起了什麼,托在左手,右手指著對麵的黃發修士。“你賠我的靈蟲。”
黃發修士一臉懵逼狀,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定睛往道士左手一看,原來老道士左手手心裏躺著一隻螞蟻,是的,就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黑螞蟻。
黃發修士立即火冒三丈,滿臉黑線,“哪來的瘋道士,不要胡攪蠻纏,你這手裏分明就是一隻螞蟻。”
這時,摩尼教大廳裏的眾多百姓以及摩尼教修士,因為老道的大哭聲,已經被吸引到了周圍,李三老道士以及黃發修士被圍在中間就顯得特別顯眼,李三臉都綠了,心:老道士這波操作溜啊,可是這也太能扯了,一隻螞蟻就來訛人,萬一失敗了還不得被打死啊!
老道李淳風一本正經的回道“我這螞蟻是我從養大的,每日清晨飲長白雪水,沒想到就這麼被你踩死了,你賠吧!”
黃發修士冷眼看著老道士在這裏胡扯,知道這道士是來者不善,命手下修士清退百姓,關上大門,然後道“想訛人,閣下應該是來錯了地方,這是摩尼教,你可以去打聽一下,什麼時候有人敢來摩尼教撒野!”
“這麼你是不打算賠我的靈蟲了?”著,老道士還佯裝掐指一算,“老道我剛剛掐指一算,今日此時就摩尼教當有一劫?”老道完,心翼翼的把這隻被踩死的螞蟻教給李三,還大聲囑咐道“徒弟,看好咱的靈蟲,這都是證據”。之後轉頭對著黃發修士笑了笑,黃發修士看著這個老頭,突然後背發涼,緊接著就感覺左右兩張臉火辣辣的疼,一時間大廳響起劈劈啪啪的聲響,之後就見黃發摩尼修士射向不遠的石柱,與此同時人群中飛起一人,接住黃發摩尼修士,大廳內所有摩尼教眾同時躬身施禮,“拜見壇主!”
隻見一名中年人身穿白袍,袖手繡著兩道金邊,身上有一股久居上位而養成的不怒自威的氣質,想來便是角山分壇的摩尼教壇主,隻見此人放下已是滿臉豬頭的黃發男子,單手置於胸前,對著老道士輕身施禮“明尊在上,鄙人分壇壇主圖麥,不知道我教穆香主怎麼得罪道長了,我代為賠罪,希望您大人不記人過!有什麼要求您盡管提。”
這次輪到老道一愣,心這西域蠻子還是挺懂事的啊,看來剛才是下手太重了,暴露實力了,“我也沒啥要求,就是我養了幾十年的靈蟲被你們這名教眾踩死了,你們需要賠償我,多了我也不要,八十兩通票號的金票賠償我這靈蟲,二十兩金票賠償我這雙手,剛剛打人用力過猛,手打的太疼了,需要找人按摩一番!就這樣了!”
圖麥雙肩微顫,顯然內心是相當生氣,不過在看看靠在石柱的穆香主,心想,算了,穆香主怎麼是四境的修行者了,在角山府也沒有人能把他打成這樣,我連人家怎麼出手的都看不到,還是先忍氣吞聲,過後上報宗教,相信這道士就是再厲害也不至於超過刑堂的長老們。思慮片刻,圖麥就轉身對身邊的一名修士道“還不快去給道長準備金票!”
圍觀眾人皆是嘩然,紛紛猜測著老道士是什麼身份,不一會,摩尼教修士送來金票,道士看也沒看,揣起金票轉身就走,李三已然徹底愣在當場,直到此時被道士拽走才反應過來,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在狂奔!原來道士真的會武功,還這麼厲害,以後一定要抱緊大腿啊!
老道士李淳風走出摩尼教,揮手一道劍氣在摩尼教分壇的門上留下一道劍痕,一道聲音傳遍大廳,“若是不服,等明尊能把我這道劍痕抹去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據傳後來分壇將門板卸下運回疏勒國,明尊看到門板上的劍痕,如獲至寶,並連夜撤走整個幽州八十一座摩尼教分壇,並且規定從此以後將幽州化為摩尼教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