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舊敘完了,接下來該我這個做老子的跟你算算舊賬了!!”陸震天話剛落,吊著夏瑾言的繩子突然往外顫去,她整個人從陸喬琛懷裏震開,直接懸吊在甲板外的空中。悌
陸喬琛看她整張臉,因為驚嚇而變得異常蒼白,他低吼,“陸震天,所有的事都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你放了她,我隨便你處置!”看見夏瑾言這樣,他的心就像被放在油鍋上炸似的。悌
這一切說到底都跟她沒關係,五年前的種種她都不知道,都是他和陸震天之間的私人事,她不能因此而受到牽連,這樣他良心不安。
陸震天聽他的話,指揮旁邊的兩個保鏢,他們立即抓住陸喬琛,強迫他往前走,等到了他麵前之後,保鏢在他膝蓋彎裏猛踢一下,他一下子沒承受住,單膝猛地跪在甲板上。
“當初你跟我作對,不就是為這個女人?怎麼過了五年,你以為你們就能在一起了?!!”陸震天不講任何情麵,拎起陸喬琛的頭發就往上抓,他這輩子也就這麼個兒子,盡管小時候對他管束較多,但也是因為希望他能成才。沒想到,真沒想到,就是他這個寶貝兒子,讓他一敗塗地。諛
頭發被人扯著,陸喬琛感覺整個人的頭皮都快被拉掉了,他兩眼盯著麵前的人,咬牙切齒,“綁架的事不過是導火索,對你我早就想收拾了!”沒有想過,陸震天還會有今天的一招,他們之間的事早就在五年前就結束了,他償還了媽媽受到的所有苦,而他放他一條命。諛
但是竟然忘記了牧原當初提醒他的,死而不僵的道理。
“哦?這麼說你對我這個父親很不滿意?”陸震天將手上力氣加重幾分。
“你根本不配做我父親!”陸喬琛怒斥,他原來對這件事還不那麼憎惡,但在墓地看見溫伯父的遺書,他就越發肯定,越發厭惡了。
陸震天以為他今天來這裏是求自己放了那個女人的,卻沒想到他是打算和自己幹上了,非但不求情卻想著處處激怒他。他瞄一眼懸掛在半空中的女人,她眼睛瞪的極大,但因為事前服了全身無力的藥,所以連叫出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陸喬琛,你是我親生的兒子,我好歹也養育你二十幾年。”陸震天放緩語氣,夏瑾言以為他是想通了,想收手了,但隻有陸喬琛知道,他這樣善變的口氣不過是暴風雨來前的寧靜罷了。
“你不知道這輩子我最憎惡的一件事,就是你是我父親。”陸喬琛根本不鬆口,在明天日出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會劃上句號,“當年我問你媽媽為什麼走了?當時你是怎麼回答的?陸震天你當時是怎麼回答的?”
陸震天根本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方素珍,更沒想到的是會問小時候問過無數次的問題。他的喉嚨像是被人拿手生生捏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當時你說,媽媽死了,她死了。當時我還小,就非常的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你說死了就是死了。”夏瑾言聽著他的話,她隻能看見他的後背,即使跪在地上,也是背脊挺直了。
“我是你強暴她才有的孩子,所以她根本不愛我,自始至終都不愛!”陸喬琛直視陸震天的眼睛,恨不得能把這個人拖過來從這裏推下去。但是他還是下不去手,要是能再狠心一點,那麼五年前市長競選後的那個夜,他再酒吧裏買醉,他足可以派人把他解決掉。
但當報複的事情接近尾聲,他越來越下不去手。牧原說他婦人之仁,他無從辯解。這個人畢竟是自己的爸爸,不管他怎麼樣,是好是壞,但都是撫養了它二十幾年。
“誰說她不愛你?她愛你!!”陸震天厲聲阻斷他的話,“都是夏仲那個老家夥勾、引她,才會讓她離開我們,都是他!!”
對於方素珍,剛結婚的時候,他不理解究竟是哪一種感情,自己長喝酒長鬧事,回到家沒有東西發泄就拿她出氣。後來她懷孕了,他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破碎過的東西是沒辦法恢複原狀的。
後來她還是逃走了,連兒子都沒帶走。後來的每一天他常想,這個女人肯定是恨透了他的,以至於那份恨要波及到喬琛的身上。
“哈哈——陸震天,你自欺欺人也要有個限度,你知道媽媽愛誰麼?她愛的人永遠不是你和我!”陸喬琛也被惹到了極致,根本不去想那麼多,他一路開車過來的時候就想,這次就算回不去,也真的不遺憾。
該做的都做了,該知道的也知道了,餘下的他就要抱著心愛的女人,天涯海角都不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