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不適合說謊。
小西狐疑的盯著她看了半晌,終於相信,她把手裏的衣服往床上一扔,繼續去倒騰她剛洗的寶貝頭發。
“我聽說總裁脾氣差的很,你小心點啊!”
提醒完,小西就拿著梳子又進了浴室。
脾氣差——
的確是很差。
夏瑾言拿了衣服,趁著離集合還有點時間,就趕快去了陸喬琛的房間。
他在酒店的房間和她們不是同一層,而是在整個酒店的頂樓,總統套房。夏瑾言出了電梯,在敲門前深吸了口氣。
“咚——”
剛敲門,就發現它是開著的,被她這一敲,裂縫就更大了。透過門縫直接就能看進房間裏麵。
“嗯,一個星期後就回去。”陸喬琛低沉的男聲透過來。
他在打電話。
夏瑾言抓著西服的手緊了緊,定定的站著,打算等他打完電話就進去還衣服。
“婚期半年後再商量,最近手頭事情太多,忙不過來。你乖,聽話好不好?”
她臉上,好不容易恢複的血色又一下子退了。
“先掛了。”陸喬琛聽見門口的響動,掛了電話就來開門,腳卻踩在地上的衣服上。
低頭一看,認出就是昨晚他讓門童給那女人的衣服。
該死!
低吼一聲,來不及拿外套就追了上去。
夏瑾言不敢回房間,她怕小西問東問西,而自己又最不擅長說謊,最後隻好跑到了酒店的天台。
天台上,空曠非常,四周除了盆栽就沒有其他。
夏瑾言扶著天台最外麵的把手,把整個身子都放在幾百米高的高空外,懸空著。胃裏翻滾的厲害,憋著的眼淚卻是怎麼用力都哭不出來。
喉嚨一鬆,胃裏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她背靠著牆,邊吐邊按著胃,難受的很。
“小……”
“別過來!”她沒吐完,但還是阻止他靠前,小臉蒼白,眉間難掩難受之色。
求求你,不要再過來,放過我,也放過我們。
我總是那麼不懂得看清事情的本質,傷了數次,也想放棄了數次,可隻要你對我一點好,我就還是奢望在你心裏能有一席之地,哪怕一點也好。
“不要管我,我馬上就好了。”想把胃裏翻滾出來的東西給憋回去,可這次它不聽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怎麼忍都忍不住。
寶寶……
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夏瑾言鼻子一酸,就哭了。
陸喬琛哪裏見得她哭,根本不管她的阻止,大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要往回拖。
倔強如她,一甩手,整個身體都往後倒——
腰部以上都倒在了扶手外麵,頭部向下,身體重心也隨之倒去——
“小言!”
陸喬琛反應快,大手上前,把她整個腰都攔住,阻止她身體向下,最後用力一拉,兩個人都齊齊朝邊上的一排盆栽摔去。
撞在地上。
陸喬琛胸口悶哼,背後幾個盆栽被生生壓碎。
夏瑾言撲在他胸口,雙眸緊閉,驚魂未定,身體更加顫抖,陸喬琛感到她的害怕,不顧背後的疼,抱起她就往房間去。
於是陸氏集團總裁抱著歌唱比賽的選手,火急火燎的進了總統套房,這讓所有看見的人都驚訝。
他們一致質疑冰山總裁,剛才臉上流露的表情,難道是緊張?還是擔心?
直到軟軟的床墊壓在身下,夏瑾言才敢睜眼,撞進陸喬琛的眸子,她快速的移開眼睛。
“謝謝你。”
語氣生疏,儼然就是一個受助者對幫助者的感謝,不慘任何個人感情了。
陸喬琛放開她,眸子一絲痛色閃過,他從抽屜裏拿出白色藥罐,甩到她身邊,“為了孩子,把藥吃了,你身體很虛弱。”
他直接說為了孩子,現在除了這個,他再也不能叫她心甘情願聽話了。
提到孩子,夏瑾言清冷的眸子又氤氳四起,她摸索著把藥瓶拿起,隻看了一眼,剛要感謝拒絕的話就吞進了肚子。
這瓶子,她見過。
那一次她放縱自己,任憑自己心裏所想,不顧爸爸的委屈,不顧林靜的反對,不顧自己的傷心,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甘願在他身下百轉千回。然後她看見他從抽屜裏拿出這個藥瓶,從裏麵拿了一粒藥出來,讓她吃下。
她以為那是——
避孕藥。
“這個……”她有些語塞,隻怔怔的看著對麵的男人。
他眉頭緊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