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嗬,真嚇人,一會讓你看看誰才是得罪不起的那個人。”李白完從懷裏掏出了一塊漆黑的鐵牌往桌子上一摔,“看清楚老子是誰!”
胖掌櫃一愣,心想難道真的是個得罪不起的人?連忙撿起桌子上的腰牌,卻看到漆黑的鐵牌上麵刻著“刺客盟”三個大字,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那個,刺客盟是個什麼官?”
李白一愣搶過腰牌瞅了一眼,尷尬的道:“不好意思扔錯了,你看這個!”李白罷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銅牌,一把摔在了桌子上麵。
掌櫃將銅牌撿起,見到上麵用篆刻著“青蓮居士”四個字,有些無語,“好……好厲害。”
胖掌櫃知道,一般隻有在家信道或者文人雅士才會有「居士」這樣的稱號,但是一般都是稱號而已,和名字無二,但把這種稱號做成腰牌還隨時掛在身上的人可不多見,他隻見過隔壁家的大黃脖子上有這個玩意。
這子是白癡還是自戀?難道文人道友見麵還要把腰牌掛在脖子上給人看?直接名字不好嗎?!
胖掌櫃此刻麵露鄙夷的看著對方,感覺莫名其妙,而後者此刻正舉劍狂笑,“哈,怕了吧,趕緊磕頭認錯,不然拍死你。”
掌櫃總覺得自己大清早可能碰到了傻子,但是被傻子劫持的自己豈不是更蠢!
這肥胖掌櫃是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平時打的東西隻有算盤,所以不知刺客盟是何物;而其平時看的書也隻有賬本,當然不知道詩人中的青蓮居士是何許人物,所以並不明白眼前的這青年砸出兩塊牌子是什麼意思,隻能一臉發懵的看著李白,揶揄道:“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道士?!話,青蓮居士很厲害嗎?見到這個牌子得磕頭!?你是給皇上煉丹的,還是給皇上講故事的?”胖掌櫃將腰牌遞了過去。
“什麼?哦,不好意思又拿錯了,再看這個!”李白接過腰牌,紅著臉完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金色的牌子看仔細了之後才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那胖掌櫃發現眼前的年輕人根本就不像個打劫的,倒是像個雜耍的藝人,便也不像剛才那般怕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隨手將李白放在桌子上腰牌撿了起來,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下腰牌,“我兄弟,你是不是專職辦證,兼職打劫的啊?你在哪弄這麼多腰……”
當他看清腰牌內容的時候心頭一凜,身上的肥肉開始不停的顫抖,胖掌櫃眼睛瞪的老大,反應了一個瞬間便立馬跪在了地上,連忙磕頭道:“人有眼無珠,不知道大人駕到,請大人恕罪,請大人饒命啊。”
李白看著掌櫃的前後反應覺得有些好笑,“別怕,我就是個辦證的!”
“大……大人真會開玩笑,若是大人早些亮出這令牌,就算您不用劍指著草民也自當幫你辦事。”
“額…也…也對哈。”李白撓了撓頭,恍然大悟的道。
“……”
當李白離去後,錢莊裏隻留下恭敬跪地,手裏捧著一本詩集的肥胖掌櫃。
肥掌櫃看著那寫著簽名的詩集,不禁老淚縱橫的哀嚎:“我要這玩意有什麼用……”
……
上郡城某處沒人居住的舊城區,一群捕快正仔細的檢查著地上那些燒的微焦的屍體,屍體大部分都被切成了兩段,還有幾個骨頭被震碎變成了一灘爛泥。
戰雷看著那些熏得漆黑的殘肢斷體,眉頭緊蹙鼻,那些灑落的髒器擺了一地,夏的炎熱已經讓它們有了味道,上麵已經開始有蒼蠅環繞。戰雷蹲在地上打量了一下腳邊的屍體,屍體的截麵都很整齊,看起來都是被利器攔腰截斷,從武器的特征來看,凶手隻有一人,而且皆是一擊斃命。戰雷心中暗歎凶手的武技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