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靜容轉身的時候,霍涼笙便已經邁動步子飛快地衝了過來,一手搭在苗靜容地肩膀上,將她給掀翻到一旁,另一手拽住下落地喻惜安。
“撐住,我拉你上來。”霍涼笙咳嗽了一聲,這般劇烈的動作牽扯到了他的傷口,口腔裏的血腥味兒讓他非常難受。
但是他的手緊緊地拽住喻惜安,將她慢慢地拉上來。
“嗯。”這種懸空感讓她的背後發涼,而被牽扯地手傷口裂開,一股血流順著流下去,打濕了衣服,也讓喻惜安的手開始無力。
她臉色蒼白地衝著霍涼笙笑了笑,五根手指漸漸脫力,喻惜安覺得,她可能今天真的要命喪在這兒了。
察覺到喻惜安的無力,霍涼笙急忙拽住她的小手臂,雙手緊緊扣著,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喻惜安給滑了出去。
他一咬牙,便用力地將喻惜安給拽了上來。
雙腳著地後的喻惜安這才覺得有些穩重感,劫後餘生地後怕讓她的腳步都是虛浮,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就被擁入了一個厚實的胸膛。
耳邊的急促心跳讓她覺得安心。
“還好,你沒有出事。”霍涼笙喃喃自語,將喻惜安緊緊摟進懷裏,就像是要把她揉入身體裏,再也不分離。
後一步趕來的項昊看到這一幕,咳嗽了一聲。他不是故意打擾這裏的氣氛的,隻是這地上躺著兩個人,讓他們再膩歪下去,恐怕事情會越鬧越大。
被破壞氣氛地兩人急忙的分開,其實也是喻惜安主動地推開霍涼笙,想要拉開他們的距離,而被推開的霍涼笙眸色微沉,心下有些失落。
無所事事的喻惜安連忙走到喻世權的身邊,伸手握住他的手,啞著聲音道,“你沒事吧?”
喻世權搖了搖頭,看著喻惜安沒有事後,扯動著臉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虛弱地說道,“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項昊低身看了一眼苗靜容,眼睛裏都閃過一陣震驚,她的身體被冒出來的鋼筋貫穿,麵部灼傷,已經難以辨認出原貌,就算做了整容,估計也難以恢複從前。
但是這一切,又何嚐不是她自作自受呢?
救護車呼嘯而過,將受傷的病患送到了醫院。
白勀問訊而來,可在他還沒走進門的時候便已經停住了腳步,他看到喻惜安那雙眼睛裏,滿滿地深情,全都是給了霍涼笙。
他長吸一口氣,將心裏的酸澀給壓過去,然後緩步的走了,沒有打擾任何一個人。
“今天的事,謝謝你了。”喻惜安低聲說著,見霍涼笙看過來便目光清冷地看著他,認真的道謝。
“你知道我不想聽這個的。”霍涼笙沉聲說著,深邃地眼睛裏都是對喻惜安那滿滿地愛,可惜喻惜安卻選擇了視而不見。
她搖了搖頭,疏離地態度顯而易見,“我已經結婚了。”
明確的拒絕,最後看也不看霍涼笙一眼,便走出了病房。
隔壁已經醒過來的喻世權看著走進來的喻惜安,急忙坐起身,道:“你這些年,受苦了。”
喻惜安搖了搖頭,將喻世權給扶住,用枕頭墊在他的身後,讓他能夠靠得舒服一些。
“你媽媽她……還好嗎?”
喻世權猶豫片刻,終於問出了自己關心的話題,卻沒想到喻惜安愣怔了一會兒,眼睛都是紅潤著的。
“媽媽……去世了。”喻惜安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她不想讓喻世權知道他的老婆在他被抓走之後就跟人走了,於是編織了一個還算聽得過去的謊言說給了喻世權。
聽完之後,喻世權沉默著,看得出來他很難過,喻惜安也就沒有打擾他,靜靜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