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惜安拿著貓糧喂著黑妞,腦子裏卻始終閃動著霍涼笙同她的告白,隻是她當時落荒而逃了。
她不知道,如果自己接著留在那裏,又會說些什麼。
黑貓衝著她喵嗚的叫了一聲,將喻惜安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她看了眼旁邊堆滿垃圾的桶子,揉了揉眉頭便起身拿起來。
“你待在家裏,別亂跑。”喻惜安剛準備開門,就發現自己的褲腿被黑貓給咬著,一直不讓她出去,喻惜安便隻好撫摸一下它,便直接出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黑貓喵嗚地叫個不停,不斷地拿爪子抓著門,索性喻惜安也沒有打算將門鎖上,所以也讓黑貓能夠溜了出去。
喻惜安將垃圾扔到桶子裏,便拍了拍手,結果看到自己的手機落在地上,準備蹲下來撿的時候,脖子突然被人打了一下。她的眼前一黑,於是昏迷過去。
一個黑衣壯漢將喻惜安給像麻袋一樣地扛起來,上了一輛麵包車。
遠處正在撿垃圾的老人看到這一幕,臉色驟變,急忙地跑了,連自己的袋子都沒有拿上。
黑貓跑過來的時候,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它喵嗚一聲,天性好奇的它用自己的肉墊試探地摸向屏幕,無意間按動了接聽。
“喻惜安,以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霍涼笙的聲音被外放了出來,嚇了黑貓一跳,可它也聽出來霍涼笙的聲音,便直接張口喵嗚地叫了起來。
一聲比一聲急促。
起先霍涼笙以為它隻是瞎鬧,可等了很久都沒有聽到喻惜安的聲音,他的眼皮就開始不停地看著跳動。
他總覺得,喻惜安出事了。
掛斷電話之後,霍涼笙看了眼自己手中喻惜安的定位,在小區外又一直沒有變動,他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成真了。
雙腿落在地上,霍涼笙利落的拿起衣服換好出門,正好遇上來找他的項昊。
“先生,您這是去哪兒?”看著霍涼笙腳步急促的樣子,連忙追上去詢問,他身上的傷還那麼嚴重,怎麼就直接下地行走了呢?
“找喻惜安,讓所有人一起,快!”霍涼笙的聲音都帶著十分顯然的焦急和擔憂,他的步子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停下來。
破舊地天台上,狂風席卷而來,讓被綁在天台邊緣的喻惜安終於清醒。
她垂眸往旁邊看過去,是十層樓高的樣子,如果摔下去了,那可能就直接死亡了,連骨頭都不會完整的那種。
“醒了?”女人沙啞低沉地聲音緩慢的響了起來,隱藏在黑暗角落裏的苗靜容又低聲的笑著,顯然是已經陷入了某種瘋魔的狀態。
“苗靜容,你想幹什麼?你瘋了嗎?”喻惜安咬著自己的後牙槽,試圖想要將苗靜容的理智給拉回來,畢竟她還不想就這麼死去。
可是聽到這話的苗靜容卻突然冷笑著,她上前一步,將自己暴露在陽光,喻惜安這才看清楚,原來這個時候的苗靜容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眼睛裏都是泛著惡毒的光。
“姐姐,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所以你說你該怎麼賠償我呢?”苗靜容抬起自己還算玩好的手,用食指繞著一縷頭發把玩著。
這樣的苗靜容,著實讓喻惜安覺得有點可怕。但她一想到自己的處境,便將那一點寒意給壓下去。
“我逼的,苗靜容,你可真會顛倒黑白,從小到大是誰一直都在處處針對我?想要霍涼笙你自己去爭取,為何非要三番五次的設計陷害我?”
喻惜安這個時候都覺得,自己當時不對苗靜容下狠手確實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隻是她沒有想到,苗靜容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做到這種地步。
苗靜容突然張狂地笑著,一步步地走到喻惜安的麵前,伸手拽住她的領子,又輕笑著道,“為什麼?就因為霍涼笙他喜歡你。喻惜安,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痛恨你這張臉,讓霍涼笙在睡夢裏都在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