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不講理的行徑,岑樂無語了三秒鍾,直到變成她坐在他腿上,而他坐在她原先的椅子上,她才神色淡漠的再次開口:“就算是開機儀式都還能出狀況,靳總現在是不是太心急了一點。”
“能出什麼狀況?就算你躺在擔架上,這戲的女主角也隻會是你一個人。”靳顧桓調笑,一手扣在她腰腹前,隔著薄薄的雪紡紗輕輕磨蹭,有些不太均勻的突起,他挑眉,“這裏?”
岑樂神色自若,“馬甲線。”
靳顧桓了然的哦了一聲,垂著眼意味不明的輕哼了一聲,“身材不錯。”
“隨便一個車模身材都比我好。”岑樂給了他一手肘,毫不客氣的拆穿他的糖衣炮彈。
靳顧桓不妨她這動作,吃痛呻吟,不太滿意的擰了下眉,“你可真不解風情。”
“謝謝誇獎。”岑樂掰開他一直在她小腹上磨蹭的手,“我要去休息,昨晚沒睡好。”
“我陪你一起睡。”
“謝了不需要。”
“樂兒?”靳顧桓語調微揚。
岑樂本來逃也似離去的腳步一頓,但是沒有轉過身,“你困?”
“嗯哼。”
“各睡各的。”
“相信我,在你定妝照出來前,我不會讓你履行任何不合理的行為。”靳顧桓痞笑,悄無聲息來到岑樂身後,猿臂一伸攬住她纖細的腰肢,還低頭在她脖頸處深嗅,眸中幽深,“但是,那天不會太久。”
岑樂翻了個白眼,真不忘時時刻刻調情,“上樓了。”
今天之所以會對裴韶妍做那些事,一來是因為把孩子送回L市鬆了口氣,二來是因為對裴韶妍積怨已久,三……是想借著靳顧桓的手讓裴韶妍吃苦頭。
原諒無知者犯錯是寬容,原諒故意者犯錯是愚蠢。
她曾經愚蠢到連神都不願意拯救,現在,她不想也不會再愚蠢下去。人善被人欺,你不強大,就別怪人人都踩到你頭上來。
本來就鬧騰了一晚上,又因為岑瓔經常夢裏驚醒連帶著她幾乎一整夜沒睡好,上午又迅速的給了裴韶妍下馬威,這會兒岑樂是沾床就睡。
迷糊中醒來幾次,周身都是熟悉又久違的氣息,岑樂沉重的眼皮掀了掀複而安心的合上,繼續睡了個天昏地暗。
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夕陽落在室內,潑灑著一層火紅的餘暉。
背後熨帖著男人寬大的胸膛,他的手攬在她的腰上,頭頂傳來他長而緩的呼吸聲。
岑樂醒來已經有一會兒,但一直保持這樣的姿勢沒有動彈過。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光怪陸離,自己變成一個大明星,明明靳顧桓在用盡方法追求她,她卻心不甘情不願,不想和他在一起隻想要逃離。
又好像夢裏她變成一個流浪兒,陰差陽錯幫一個男人生了孩子,結果那個男人要了孩子不要她,因為孩子太小離不開媽媽才留下她,最後她被搓扁揉圓,男人覺得膩了直接丟棄。
光線太曖昧,以至於岑樂差點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她緩緩的握上他的手。
頭頂呼吸短暫的一滯,就聽到暖風吹拂:“醒了?”
“嗯。”岑樂將才握住的大手挪離自己腰間,“有點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