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樂看了眼前台臉色發白,歉意的朝她頷首,然後緊跟著靳顧桓的身影。
雖然有點對不起那個被嚇壞的小姑娘,但不能否認這樣的嚇唬是最有效率的。
服務員很快就將要加的床送來,那時候岑樂在洗澡。
自從接受了兩人要在一個房間度過一晚的設定後,岑樂幹脆不再拒絕,跟靳顧桓說自己在酒吧待的時間不短,身上都是雜七雜八的怪味先去洗個澡。
靳顧桓當然沒有異議。
在她進入浴室後,他坐在床邊,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支煙,指揮著服務員放床,“兩張床合並在一起。”
“是。”
單人床確實有點小,不可能睡下兩個成年人,除非兩人抱成團,這也不能避免誰睡相出點問題,早起發現自己躺在地上。
靳顧桓也還不至於饑渴到需要在這方麵做手腳,當初之所以就把岑樂帶進房間,完全是屈從於自己的下意識條件反射。
他迫於知道這人是不是簫音,是不是自己的救贖。
現在他清楚的知道,不是。
所以……也其實不是很有感覺。
可能是這麼幾年下來確實是寂寞了,身邊多了一個人之後,心情都稍微好了一些,多個人陪伴在身邊總是好的。雖然他會越來越頻繁的想到簫音,不能自抑的將兩人拿來比較。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不會覺得對不起簫音。
他一直覺得,自己要給簫音的就要欠到下輩子,他沒有給過簫音的,也絕對不會給別人。可岑樂,卻讓他幾次想要打破這個原則。
他的底線被一次次的挑戰,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
也不知道這也的原則一旦被打破,接下來會如何兵敗如山倒,他不想預見那樣的畫麵,因為他還沒有想好要怎樣去應對那樣手忙腳亂的情況。
床並排放好,服務員就出去了,靳顧桓給了小費,坐在床邊等洗完澡的岑樂出來。
岑樂雖然借口洗澡,可更多的時間是在給小腹上的藍色妖姬化妝,她不知道靳顧桓在打什麼歪主意,但她必須謹慎到萬無一失。
她承擔不起自己身份暴露後將會帶來的後果,她現在擁有的比簫音多,但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越發承受不起失去,特別是岑瓔。
靳席是她之前沒有能力撫養,現在,她絕對不會讓靳顧桓有機會再奪走她的孩子。
確保已經偽裝好,岑樂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暗自吸了口氣讓自己放鬆下來,然後嘴邊噙起微笑,推開浴室的門。
單人間本來就不大,浴室正對著就是床和坐在床邊抽煙的靳顧桓,岑樂見了,神色無異,語氣卻帶了那麼一點無奈,“你又抽煙,我這澡不是白洗了麼。”
“sorry。”在想事的靳顧桓從善如流摁滅煙,看也不看她,兀自脫了衣服。
“洗澡?”見狀岑樂立刻問。
靳顧桓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