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岑樂不知道他又怎麼了,不過沒有過多在意,就看到兩張床這麼拚湊著。單人間房間不大,可也夠容納兩張床還有餘,可想了一下拉開要用力,而她肩膀……
真是該死的肩膀的傷啊!
岑樂身上穿著酒店的浴袍,有點自暴自棄的坐在床上,想著事態怎麼就發展到這地步。
可不等她想什麼,就聽到她放在著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來,備注是大哥,她有點懊惱自己今天竟然沒有跟他聯係,但是隨即她就反應過來,現在已經將近淩晨,他打電話來……
“喂?”
岑寅文聽她的聲音不像是睡著了,但情緒和語氣上還是有所顧忌,“你現在來市中心醫院一趟。”
岑樂心猛地又一跳,下午出現的心悸再一次攫住她的心髒,臉色也不知覺褪成蒼白一片,“孩子出事了?”
“一言兩語說不清,你還是來一趟吧。”
如果不是什麼大事,也不至於讓岑寅文大半夜還給她打電話。
換下的衣服還在浴室裏忘了拿出來,岑樂隻能強自鎮定抬手敲門,“靳顧桓,我衣服還在裏麵,你能幫我遞一下嗎?”
裏麵沒有回答,她又將聲音提高兩份重新問了一邊,依舊遲遲沒有回應,岑樂四下一掃,拿上靳顧桓脫下的外套穿在浴袍外,直接下樓。
別看岑瓔活潑愛鬧,但她從小身體就不好,岑寅文說是因為她當初懷孩子的時候心靈上和身體上的雙重刺激,孩子體質並不算很健康。
她沒有覺得意外,畢竟懷上岑瓔的時候她情況很糟糕,危機生命的車禍哪裏是懷靳席的時候小打小鬧可以比擬的。
但是因為要忙工作,孩子一直都是家裏人料理,因為謹慎,除了偶爾的小感冒,還沒有真生命大病痛讓她進醫院。
酒店前出租還是有的,岑樂連忙攔下讓師傅送自己去醫院,一路上心急如焚。
醫院的走廊明亮如晝,亮得原本犯困的人眼睛生疼,岑樂腳下還穿著酒店的一次性拖鞋,這會兒卻步履匆匆,問過前台護士就直往三樓趕。
岑瓔在做手術,岑寅文還有其他幾個人都站在外麵等著。
看著那紅通通的“手術中”三個字,岑樂腳下都在發軟,但她還是徑直向岑寅文走去,站在他麵前,一把抓住他手腕,“怎麼回事?”
“岑瓔摔了一跤。”岑寅文抿唇,臉色也有點白,“摔著的時候也隻是哭,後來睡著了我以為哭累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喊她她也沒醒,我才發現人昏厥了。”
岑樂心顫,連帶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好端端的怎麼就摔著了呢。”
岑瓔體質不好,雖然聰明但身體跟不上,一歲出頭才會爬快兩歲才會走,自從會走之後總是特別小心,她怕疼,所以從來都非常謹慎,也沒見到她摔跤過。
何況岑寅文疼她就跟自己寶貝女兒一樣,更不可能將她一個人放著不管。
岑寅文聽到這個,實現落在了不遠處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