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安和謹也是被這將軍府慣壞了,要不然怎麼會慫恿下人私闖丞相府。還讓下人裝傻,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可是有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安和謹雖是一隻笑麵虎,又是風流倜儻,錢財大把揮霍,不學無術,可為何說出那番保兄弟的話,又是那般大義凜然。
猜測人心就像海底撈針,果然是難!張長安歎了一口氣,回了蔣氏的話:“這我自然是知曉的,母親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
“嗯,等會兒就隨我去見見將軍夫人。”馬車在將軍府大門前停了下來,家宅的氣派之氣毫不遜色於張府,可卻多了一絲暖意,將軍府的大門自然是敞開著,看到馬車停下,安將軍前來上前迎接。
“原來是丞相夫人!”安將軍雙手拱讓,一臉謙虛狀,雖是身強體壯,可那兩鬢的白發卻掩飾不了歲月的流走。
將軍夫人也過來了,隻見她臉上胭脂水粉未沾,卻是一臉清秀,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可生下的三個兒子卻都比張長安大。
張長安不禁換上甜甜地笑容,如同一個天真的少女:“見過安將軍,安夫人。”
“真是嘴巴甜的姑娘。”安夫人上前拍了拍張長安的肩頭,滿臉笑意。吩咐家丁把禮物卸下之後,便入了宅內。
“母親,可曾見到大哥!”一身長衣,腰部掛著玉墜,再抬起頭看了一下攔路的男子,隻見男子俊美的臉上一臉焦急,又見他長得與安夫人有幾分相似,心中不由得推測起來。
安世子安和謹她是曉得,可是剩下的安和城、安和軒,她該怎麼辨認?
“見過安公子。”索性不再理會,張長安點頭施禮後,便不再理會母子倆的談話。
“謹兒這孩子,就是貪玩,替我好生招待著丞相夫人,我去瞧瞧。”那安夫人一臉焦急,吩咐了眼前這個男子之後,便朝後宅走去。
“見過丞相夫人、小姐。”那男子略微施禮後,才介紹道,“晚輩和城有失禮數,還望夫人見諒。”
蔣氏擺擺手,並不掛心。
原來是安和城啊,瞧見他一臉謙虛,臉上帶著謙和的笑,絲毫不像安和謹,心中不禁對眼前的男子增添了幾分好感。
看來安夫人也是愛子之人,拋下了禮數,竟然去尋了兒子。這倒是無礙,蔣氏也無所謂,自己也是生在將軍府,規矩自然是知道的,雖然這折了禮節,可畢竟對將軍府的人,沒多大管用。
安和城笑著將母女倆引入了後宅,因為是女眷,所以並不曾安置在前廳,前廳是男子飲酒作樂的地方,雖隻是一個將軍夫人的壽辰,倒也是有很多人來捧場,場麵很是熱鬧,仿佛被這熱鬧的氣氛所渲染,張長安也輕輕地笑了。
能為自己的妻子所置辦生辰宴會,倒也見得安將軍對安夫人的喜愛,可是安老夫人呢?怎麼沒在…..
安夫人這時走了進來,滿臉地無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真是的,也不知道這頑皮孩子跑哪去了?”又吩咐了旁邊的丫環,“去把高闊找來,讓他去找找少爺。”
“是。”身旁的丫環點了點頭,邁著小碎步出了屋外。
蔣氏看在眼裏,不禁笑道:“年少輕狂,小孩子愛玩,固然沒錯。何必又如此著急呢?”
“他呀,不讓人著急不行,從小就是愛闖禍,還不知道這次又出了什麼亂子呢。”安夫人摸了摸額頭,無奈道。
蔣氏撲哧一笑:“就是要放寬心,孩子都長大了,自然都得自己承擔。不能總依仗著自己母親吧。”
安夫人搖搖頭,又是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哎,放不下就是放不下,這大概就是母子連心吧。雖是貧玩了些,但還是我的心頭肉啊。”
而此時,在房子的屋頂上,安和謹微微蹙了蹙眉頭,看著一臉憂愁的母親,心中仿佛被什麼恨恨一揪,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