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樂一個閃身避開,他現在的心情並不算好,也沒有了想跟墨戩繼續玩下去的心思。
無數的禁術在腦海裏一閃而過,他最終找了一個隸屬上神使用範圍的禁術,朝著墨戩一揮手施展開來。
墨戩隻覺得眼前一花,再回過神來,他已經被徐長樂丟回了魔界。
他皺了皺眉,心裏不免有些驚訝。
瞬移的技能,他們都可以做到,帶人瞬移也可以。
可是要瞬移一個魔界的帝君,讓他沒有絲毫招架之力,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到了魔界。
照這麼看來,無論是徐長樂,還是徐長安,都在和他對陣的時候隱藏了自身的真實實力。
意識到這一點,墨戩並沒有再到人間去找尋張春天的下落。
算了,反正總有一天,他們會在那個地方遇到的。
這是注定的,是誰都沒有辦法能夠改變的。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在那之前,好好完善自己的計劃。
想到自己跟徐長樂達成的協議,墨戩心裏的最後一絲不滿,都化為了烏有。
他嘴角扯出一抹寡淡至極的笑來。
徐長安怕是做夢都不會想到,在那樣的一個關頭,徐長樂會給他來一招突襲。
墨戩沒有再到人間,徐長樂卻是不能夠不回到人間負責善後。
他動用了自己的靈力封住整座S市向外的出口,也就代表著他攙和進了這場末世喪屍暴動的因果中。
由著他的緣故,會死人,要是傷亡太過嚴重,天道會把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
他現在已經是偽神,要掩藏實力裝作還是上神的等級,將整個S市裏的所有喪屍解決掉,那都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徐長樂沒有撤下結界,往自己的結界中央灌輸進靈力,開始施法,利用自己的靈力去攻擊結界內所有的喪屍。
正所謂大招一出,誰與爭鋒。
他的靈力不像張春天,撐到底也就是一個受天道所束縛的天劫之子。
他早就跳脫了三界六道,同徐長安一道,身體裏的靈力都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有渾厚的靈力作為後盾,徐長樂使出這樣的大招,並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反倒是整座S市裏的喪屍,在結界裏的靈力覆蓋下,所到之處,都像之前那場紅月下出現的怪物一樣,逐一消失在藍色的靈力光芒下。
在結界裏的活人,很快也發現到了這一點。
從他們頭頂天空中降下來,灑下來的藍色光芒,對他們沒有影響,隻對他們身邊的喪屍有攻擊性。
而且是極具毀滅的攻擊性。
正如之前的那個算命先生所說,他是有造化,才能夠看到此時此刻正有個人影淩空站在整個結界的中央。
能夠看到鬼的人,是要開了天眼的,或者天生就有陰陽眼。
而要看到神的話,卻沒有那麼容易。
換句話來說,能夠看到鬼的人,並不一定能夠看到神,又何況是這些什麼都不懂的普通人?
就算他們有異能,也是不可能的。
異能和靈力不同,異能是後天基因產生變異,源頭是那些被怪物咬傷的活人,他們一部分死了,一部分成了喪屍。
有喪屍所在的地方,空氣裏就會有喪屍病毒。
吸入進這些的普通人,時間一長,都會受到影響,也就是上麵提到的基因異變。
熬得過來的,就是異能者,熬不過來的,就會慢慢的身體虛弱,不知不覺的在別人眼裏算作自然正常的死去。
張春天昏迷過去了沒一會兒,也就清醒了過來,這會兒他正聽著蔣冷耐著性子給他手上空間戒指裏麵的父母做著異能解釋。
也不知道在他跟嚴小雪分開的那短短時間裏麵,蔣冷又讓嚴小雪和他發生了什麼,張春天記得很清楚,蔣冷手上之前是沒有戴上什麼戒指的。
至於他為什麼會清楚那是一個空間戒指,是蔣冷沒有絲毫避諱,對著戒指叫嚴小雪和他父母,也得到他們的回應。
他聽了一耳朵,腦海裏就不自覺的開始做出了分析。
異能是病毒感染導致的,靈力是一個人與生俱來就有的,沒有的,從出生那一刻起就不會再有。
哪怕勉強墮入魔界,做了鬼,所擁有的靈力也是不堪一擊。
“我們要去哪兒?”他沒打斷身邊蔣冷的問話,朝著坐在自己前排副駕駛位置的六子問道。
六子轉過頭,剛想要說話,就聽見另外一道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冰冷男聲插了進來。
“你還想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