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麼老不回家呀。”
“妞妞想爸爸了?”在女兒小臉上親了一下,張墨笑著問女兒。
“嗯。”女兒愛嬌的膩在張墨的身上。
林秋白冷冷的站在旁邊。
“張墨,也不跟你大姨姐打聲招呼?”閆馨河在一邊調侃張墨。
張墨看了一眼林秋白,這女人嘴真嚴,這事她最好的姐們兒都不知道。自已跟她過了這許多年,究竟了解她嗎?
“喲,馨河,你們一起吃飯呀?張墨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
這家餐廳在本市雖然不是最好的,可是一般平頭百姓還是很少來的。除非像自已這種公款吃喝的人。像林秋白這種特省的人,怎麼會來這裏?
“怎麼,我們不能一起吃飯嗎?“閆馨河搶白著他。
“嗬嗬嗬,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墨的眼睛一個勁的瞟著周磊。
看林秋白沒有要介紹的意思,閆馨河怕張墨多想,就說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跟秋白的校友,周磊。”然後又轉向周磊:“周總,這位是秋白的老公,張墨。”
周磊向前略傾了一下身子,伸出手,淡淡的說道:“周磊,很榮幸認識張先生。”
張墨慌忙把妞妞換了一個手,帶著謙恭的笑:“你好,你好。我叫張墨,叫我張墨就好了。”
周磊禮貌的笑了笑。
林秋白走上前,想把妞妞從張墨的懷裏抱過來:“妞妞不是困了嗎,爸爸很忙,我們先回家好不好。”
妞妞小手緊緊抱著張墨的脖子:“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爸爸。”
“妞妞乖,要聽話噢,”林秋白強行從張墨懷裏抱過妞妞。妞妞扁了扁嘴,想哭。
“妞妞乖,爸爸在喝酒,等喝完了,爸爸就回去了,妞妞先回家,好不好。”張墨看著妞妞,心裏有點酸酸的。
“爸爸要早點回家。”妞妞含著淚對張墨說道。
“好,爸爸一散就回去陪妞妞,來,親一下妞妞。”妞妞趴在張墨的臉上親了一下。
林秋白抱著妞妞向門外走去。
周磊對張墨點了點頭,跟著一起走了。
閆馨河看著林秋白的背影,對張墨擠了一下眼睛:“怎麼了,你們生氣了?”
“嗯。”張墨應付著。
“那我們先走了,你回頭早點回去跟秋白道歉呀,那死女人,生起氣來很可怕的。走了,拜拜。”閆馨河對他擺了擺手,走了。
“秋白,我回頭去找你。”他對著林秋白快走到大門口的背影喊了一聲。
總是要解決的,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
林秋白頓了一下,沒有回頭。挺直了背走了出去。
坐在車上,妞妞躺在秋白的懷裏睡著了。
第一次坐這麼大的車,閆馨河絲毫也不掩飾自已沒見過市麵兒的本色,摸摸這兒,摸摸那兒,一臉的興奮。林秋白靜靜坐在那裏,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
周磊不時的從後視鏡看著林秋白。
“周總,這車多少錢呀?”
“幾百萬吧。”
“天哪,這麼貴呀。”閆馨河豔羨的叫著。
“我什麼時候才能開上這麼貴的車呢。”她又沮喪的說道。
“你有駕照嗎?”
“有啊,去年就拿到了,就是買不起車。”
“這款車太大,不太適合女孩子開。我那裏還有一輛寶馬,回頭你可以開。”周磊無所謂的說道。
“我開?寶馬?天哪,學長,你真好。求包養,要不要啦。”閆馨河開心的在車裏又喊又叫。
周磊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搖了搖頭笑了。林秋白用手捂著妞妞的耳朵,用腳踹了踹閆馨河,示意她聲音小點兒。
“閆馨河拍了拍自已的褲腿,小聲喊道:“女人,你踢髒我褲子了。”
“學長,我可不可以明天就去開?”閆馨河趴到周磊後背椅上,小聲的討好的問道。
“你隨時去開。去前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OK,學長,你最好了。”
周磊笑了笑沒再說話。
車裏一時陷入了寂靜。
窗外樹木、路燈、高樓在快速急馳的悍馬麵前紛紛向後倒去,然後就再也看不到了。就如人在旅途般,沿途的所見所聞,不管是美麗的,醜陋的,快樂的,還是傷心的,錯過了,看過了,經曆過了,就沉入曆史的車輪裏,被輾壓的麵目全非,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辟如十四歲的自已,辟如十八歲的學長,辟如現在的張墨。
時間的列車總是要不停的向前,它沒有溫度,沒有柔軟的愛情,它不會因為誰在憂傷就變的風情萬種。
我不快樂,但是我會對每個人微笑。因為生活告訴我這個冷硬的世界是不相信眼淚的。
有一天,我會帶著滿身的丁香與玫瑰的清香,站在你麵前告訴你,我已找到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