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瀾衣把煎好的蛋餅小心翼翼地放進便當裏,然後蓋好盒蓋,免得空氣的濕氣會讓蛋餅的香脆給軟化掉。
然後便擰著便當盒匆匆下樓。
跟以往不同的是,紀瀾衣準備了便當,而且這個便當還是打算給自願充當柴可夫斯基的陸清歌準備的。
像是心有靈犀般,紀瀾衣剛走到街口,便見到陸清歌的布加迪.威龍徐徐駛來。
坐上車後,陸清歌留意到紀瀾衣手中拎著一個用方巾包著的盒子,“那是什麼東西?”陸清歌斜眼看著她手上的盒子。
“便當啊,給你的。”紀瀾衣將便當盒遞到他的麵前,忽然想起什麼,她漲著小臉解釋道:“你別誤會,就看你那麼早過來,應該還沒吃早餐,所以才順便給你做多一份早餐。”
陸清歌眯著眼睛揚起一個笑容,讓紀瀾衣看得有些呆滯。
他打開包著便當盒的方巾,然後看到裏麵放著兩個賣相可口的蛋餅,然後重新將便當盒包好,放進儲物盒中,“回公司會吃。”
說完,便開動車子。
清晨的道路狀況還算良好,陸清歌看了看手腕上的ROGER DUBIUS,推算了一下時間,發現時間比較充足,於是便慢慢行駛。
紀瀾衣有些尷尬,她想起了昨晚的那個吻,臉色突然漲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了不讓陸清歌看見她臉紅,她微微側頭,假裝看著窗外的風景。
經過一夜的沉澱,A城的清晨是一整天中最幹淨的,看著路邊微微搖擺的樹枝,紀瀾衣忽然微微心動,她轉過頭看著陸清歌,“那個,可以將車窗打開嗎?”
陸清歌雙手握著方向盤,看了看紀瀾衣,然後便把車窗給放了下來。
A城的清晨有些風大,車窗剛放下,紀瀾衣的長發就被晨風給吹起,一兩攝發絲俏皮地刮在陸清歌的臉上,陸清歌也不惱,他聞著她的發香,微微失神。
紀瀾衣揚著天真的笑意,小心翼翼地把手稍微伸到窗外,感受著晨風在指間溜走的觸感,涼涼的風吹在她的手上,從指間吹過,如同母親溫柔地觸摸。
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紀瀾衣微微閉氣眼睛,仰起頭,讓風吹著。晨風吹到她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也被吹得輕輕發抖。
她的樣子一如以往的純淨,帶著一絲的孩子氣,陸清歌看得微微心癢。
他還記得,在他上高中的時候,終於勸服家裏給他買了一台自行車,那時候家裏的人都認為自行車不安全,所以他的那輛自行車是來之不易。
那時候紀瀾衣總是是無忌憚地來找他,讓他騎自行車載她玩,然後她坐在自行車的後座,如同泰坦尼克號裏麵的rose一樣,閉著眼睛張開手臂,當他越騎越快,刮起的風也越來越大時,她就會大聲歡呼,“清歌哥哥再快點,哈哈,好棒。”
聽著她在他背後發出如同風鈴的聲音,他就會覺得所有的疲勞都一掃而空。
記憶逐漸泛黃,然後逐漸回歸現實,陸清歌發現,那個時候,最遺憾的,是他沒能像Jack那樣,在後麵擁抱著她。
“你說我要不要換車呢?”陸清歌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紀瀾衣睜開眼睛,攏了攏被風吹得有點亂的頭發,問道:“為什麼要換車?”現在的車已經好得嚇人了。
“你說法拉利的法拉利California如何?雖然價格便宜,但是性能跟車型也不錯,而且是敞篷車。”陸清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自言自語道。
法拉利不貴?紀瀾衣有點汗顏,雖然她是不怎麼懂車,但是也不代表她無知,法拉利的車會很便宜?可能等它成為一堆破銅爛鐵的時候才是便宜吧。
因為陸清歌的話語,她沒有了玩心。收回車窗外的手,她看著他認真問道:“為什麼要換車?”
“因為你喜歡風啊。”陸清歌伸過手,往她的小鼻子刮了一下。微涼的肌膚讓他身心愉悅。
紀瀾衣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微微搖頭,“還是不要換了,我看你這輛車,不錯。”她憋出這麼一句話,努力勸服陸清歌不要浪費錢,要做一個不奢侈的有錢人。
“好,聽你的。”陸清歌明白她的心思,也沒繼續買車這個話題。